但是直勾勾的表情下面,是那么的坚定的解释拒绝着。
——“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oga?”
“那天我的状态很差,随口说的……你入学的时候,我听过同学说起过你的名字。”
——“那……为什么路过我家,而且是每一天。”
“这是体能教练给我安排的训练路径。”
——“教练?”
“参加了长跑社。我的腺体劣质,运动增加代谢,对我的易感期有稳定的效果。”
——“那……为什么要教我滑滑板?”
“是你要跟着我的。”
然后郁辰安等了很久再也问不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滕野说的掷地有声。
葡萄架那边的议论声更吵了。
郁辰安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强人所难的人。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优质的腺体欺负别人。他从来默默的享受着别人对他的优待,欣赏和喜欢。
所以——很少失败的他,在滕野的拒绝面前变得那么的无所适从。
滕野可能是真恰巧跑步路过他家。
滕野可能是真的不喜欢他。
……
梦境和回忆交织着。
郁辰安觉得这些情节好似曾经都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不止一次。
又在每一次的清晨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所以,很长很长的时间,他都不记得滕野,不记得那个小心翼翼牵着自己的手带他滑滑板,又明明白白拒绝他的少年。
回国后的那场车祸后,这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终于在他醒来了以后也留存了下来。拼拼凑凑的让郁辰安以为,他们曾经是相爱的恋人。记忆里小时候的滕野,和现在重逢后的滕野,看着他的目光根本骗不了人。
但是滕野拒绝他了。
记忆里的滕野,现实里的滕野,都拒绝过他的。
是他郁辰安一意孤行,
是他郁辰安坚持着不愿意相信。
是他郁辰安总是忍不住的哭。
滕野就会让着自己。
……
启德公学的滕野是那么的决绝。
花坛外看热闹的同学们最后还是发出惊叹害羞的起哄声。
因为郁辰安说着说着,只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等滕野突然走上前搂住了他。
郁辰安才发现——自己说着说着,就哭了。
郁辰安的记忆里,自己很少受委屈。也很少会哭。
因为自己的生活总是高高在上,也总是被无限的包容和满足。
滕野是很少数的,那么直白拒绝他的人。
郁辰安明明冷静的在找证据推翻滕野的所有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