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与自家妹妹冷战了足足十天的程乾宇,早就下定决心在研学的时候哄好景和春。
因而近日,他穷尽所有聪明才智,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对所有女生适用的道歉方法。
“等会儿我点燃礼花,第一炮响起的时候,你就联系飞手,让他操控无人机,知道了吗?”
王辉徽满腹狐疑,“可是,如果那个时候才启动无人机,飞到颁奖台上空不就晚了?那我的横幅肯定来不及了!”
程乾宇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他口中的“我的横幅”有多么不对。
“我怎么就和你掰扯不清,”已经争论了两天,他语气极其不耐烦。
“一桶烟花五分钟,咱有两桶,等无人机飞到她头顶,刚好就是高潮,这个时候抛横幅就恰到好处,完美得不能再完美,懂吗?”
“那行。”王辉徽终于妥协点头,已经开始心花怒放地设想,“到时候横幅出来,我害羞怎么办,只能让你拍照了。”
“那肯定我拍啊,专门定制的夜光横幅!”
他可能是气昏头了,又实在急躁,竟然都忽略了王辉徽口中的纰漏。
两人一边吵,一边猫着腰,十分费力地搬运烟花,放到适宜位置。
不知道以为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万事俱备。
所有人都掐着手表,反复确认自己准备的东西,在轰然心跳之中,只等颁奖开场。
全年级的人陆陆续续赶到颁奖台前,抬头将目光汇聚一处。
而这其中,各方各处,各怀鬼胎。
景和春对这两波人的预谋一概不知。
甚至,一个国际部的女生和她闲聊,不小心说漏嘴,“你答没答应他的表白,听说准备得特t别老土,我猜你肯定看不上吧。”
她都怀疑是女生记错人了,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无论此刻场上多么喧嚣激动,如同一锅煮开了的羹汤,景和春也并不在意。
她心里装着一件事——这时候翟以霖在干嘛呢。
他到底去哪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颁奖顺序由低到高来,景和春被早早叫来,却要一直在台下等待。
这时间有些难捱,更何况还是在她有急事的前提下。
其他几个队员和她同样拥有冠军的荣耀,已经在台下等候,准备为她拍照录像,记录领奖瞬间。
陆冉的拍立得早早就绪,时刻为她待命。
视线再往旁边移,还能看到一直冲她挥手、做表情为她逗趣解闷的谭至齐。
他反复做出夸张唇形,加之以幅度极大的动作,景和春试图领会,好像是——“等会儿找你有事!能单独出去走走吗?”
男生扬着大大的笑脸,景和春冲着他的方向懵懵点头。
其实有些心不在焉。
裤兜里的手机好像也在嗡嗡振动,景和春刚才看过一眼,发现是程乾宇,便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