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正当几人敌意相视时,后方传来禀报声。
黑甲女子握剑行礼,“禀三皇子,界域外有一老者传话相见,他说他是神山之人,求见三殿下与雾凛少君。”
“神山之人?”沈亦闻言朝泽安看去,思量一瞬,恍然笑悟,“是清师父,传令下去,对他老人家敬重些。”
“许安,跟我来,我师父老人家一直都想见见你。”
只听他刚说罢,便将许安从人群中拉走,阿苏裴夜正欲追去,身侧的男子劝阻出声:“三弟啊,能被这两位称为师父的神山之人除了那个老家伙可没谁了,你确定要去?那个老头儿可最是尖酸刻薄,见到我俩,恐怕又得干上一场咯。”
他说完,却见竹俞潇洒往前走去,“竹御史啊,云月宗的宗主似乎与那老家伙也是水火不容吧?你就不要多添纷乱了。”
“那老头儿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劝你们别露面。”
阿苏羽熠继而转身招手,“过几日便要进魔界了,我们还是抓紧布防修习吧,等此战结束…我们便又是死敌。”
“你是如何得知清真人与我宗之事。”
竹俞顿住脚步,冷然回头,阿苏羽熠微微侧头咧嘴一笑,是自信而不屑的弧度。
“我堂堂西域大王子,各大国之事自然了熟于心,不然,我如何能成为王位继承人?”
他随之看向一脸孤傲的男子,轻笑道:“阿苏裴夜,阿苏沧文已在牢中自尽,他为他愚蠢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希望你识趣些,不要争你不该得的一切。”
“我自年满十二便征战各国,整整十三年,亲信之人一个接一个埋葬于沙场,这一切,都是我拿命拼出来的,而许安,我也会拿命去拼,你们且珍惜这最后几日安宁吧,我和你们可从来不是一条道的人。”
“终有一天我们会杀个鱼死网破。”
他阿苏羽熠从不是一个背地里搞心机的人,他要的,便会用命去争,此番话也是告诫几人,要么全身而退,要么继续鹬蚌相争。
但这番话对于几人来说,只是更坚定想法的垫脚石罢了。
与这样的人做对手,也何尝不可。
……
“师父!”
泽安猛地朝那大叔抱去,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
“哎哟,你们这俩没心没肺的东西,连个信都不知道传给为师!还得为师亲自来寒妖一趟,你俩是翅膀硬了?”
那男人留着一簇胡子,有神的眸子带着些沉稳,虽看起来是个大叔模样,但那皮肤却极为光滑,说是白皙也不足为过。
光现在这模样都俊俏,曾经也定是个美男。
“师父,这是我的心上人,之前提亲之时我同您说的就是她,您老可得管管您的嘴,不要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沈亦眉眼带笑,牵着许安走到那男人面前,他这一说倒有些腼腆。
清真人还未打量,泽安拧着眉也牵过女子的手,他可不容忍半分,“师父,这便是我回神山那日同您说的心悦之人。”
“师父,我可提亲成功了,他也就是插足的,您得为我做主。”
沈亦侧头与之对视,那微压的眸中满是醋意,两人也是由昔日的兄弟成为了情敌。
“你…”
他俩面面相觑之时,那男人已乱了思绪,他抬手缓缓碰上女子的脸畔,满脸慌乱与惊讶。
“师父,这是徒儿之妻,您老可不能越了界。”沈亦蹙眉迈步上前,将两人隔开了来。
“你是月知的孩子?”
?
“老先生,你怎知我母亲之名?”
“像,太像了,你同你母亲的眼睛,真是一模一样…”男人苦涩的笑了笑,他的眼中浮现出那故人的笑颜,“孩子,你日后唤我清爹吧,你的母亲同我本已私定终身,若不是那该死的陆云初,她就是我的妻。”
许安眨了眨眼,有些茫然,所以……她眼前这位大叔,也是她妈的后宫?
“你俩让开,别挡着我同你们师母的女儿说话,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清真人一把推开跟前的沈亦,他现在可有太多话想问了。
“清爹,我叫许安。”
“好好好,这小嘴太甜了,这情商就是随了我啊,幸好没随你安爹,他凭什么能有你这么乖巧的女儿。”男人那是一个喜笑颜开啊,满眼都是许安的模样,就差贴上去看她了。
许安愣愣的站在原地,还不等她说话,身后便传来呵斥声,“你个老东西!离我家安儿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