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澄蹭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腿脚一麻,差点栽倒。
幸好被季慎揽住身子。
她身上的皮草掉在地上,她也没顾得上捡,踩着别扭的小碎步跑开,丢下一句:“你等我一下。”
她语调挺欢脱,没有生气的兆头。
季慎弯腰捡起白色皮草,对叠一下放在半弧形沙发上。
他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去做什么了。
他单手把沙发拖回原处,在旁边坐下,再次给梁草打电话。
还是没人接。
接着,他又打了一通电话,并用手机发了一陆邮件。
这时,一双肉桂色高跟鞋出现在眼前。
大概因为地毯的原因,他没听见声,也就没注意到言澄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抬眸,顺着婀娜的身姿往上。
言澄捧着不知哪里来的简约小蛋糕,上面插着一只正在燃烧的蜡烛。
她对他轻轻挑眉,灵动娇俏。
在他的注视下,她坐下,捧着小蛋糕递近:“季慎,生日快乐!”
他盯着她,不动声色。
言澄估算着时间,不禁拔尖音量催促:“快啊——”
因这声气,蜡烛火焰猛地摇曳、变小。
于是,言澄音量又落下来,克制着催促:“快许愿啊,季慎,你生日快过了。”
那天,言澄的注意力都在即将午夜的时间上,没过多去想季慎的木然。
在她准备再次开口催促时,季慎闭上眼睛。
他应该是在许愿。
火焰在眼镜镜片上跳舞。
没两秒,他睁开眼睛,吹熄蜡烛,从言澄手里接过蛋糕,放在茶几上。
言澄扭着腰转身,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格纹盒子,上面十字交叉绑着蝴蝶结。
她抿着唇笑:“生日礼物。”
季慎收下,眼睛看着她:“谢谢。”
她视线落在他手心上,身子微微前倾:“你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吗?”
他看她一眼,嘴角似有若无的笑。
修长的指尖拉开蝴蝶结,揭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领带夹。
细边,银色,三分之二处镶嵌了一颗长方形橙色水晶。
言澄迫不及待:“喜欢吗?”
不等人回答,她又补了一句:“这可是独一无二的。”
季慎视线从礼盒上抬起来,笑得温柔:“喜欢。”
“喜欢呀。”她微微抬起下巴,明眸皓齿,伸手抓起他手腕,不客气地拉过来,瞅一眼。
下一秒,她松手,手掌撑着下颌,变脸似的杏眼一眯:“季慎,这一趴过了。”
漂亮可爱,生气也娇俏,惹人喜欢。
她一字一顿:“该、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