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慎无声笑了笑,手从被缝探进去,摸到柔软的小手,捏了捏:“能怪我吗?”
这话,让言澄思绪回到昨晚。
浴室雾气腾腾萦绕,轻颤的后背骨,美丽至极。
骨节分明的手指旖旎地抹掉水珠,绕过蝴蝶骨,伴随着细密的吻,往下。
她被抬起一条腿时,撑不住湿滑的瓷砖壁。
她咽声求饶。
殊不知,此刻,她就是他眼里放羊的小孩。
他或轻或重地动作着,埋头在她耳侧,磁性的声音如气泡破裂,流入耳朵酥酥麻麻:“不是嫌我老,嫌我没有情趣,嫌我时间短,还只有一次吗?”
她脑袋不清,无从思索这话,只是摇头否认,气也不匀:“我没…没……”
根本没等她否认完,他重重一顶,她彻底失声,身子战澄地往前一倾。
下一秒,他手指嵌入她指缝,重新撑住瓷砖壁。
咬着耳骨,暧昧的声音从喉咙里沙哑地滚出来:“以前是心疼你…”
“……”
“耐着心只一次…”
“……”
“尝试了各种体位,你后面都撒着娇说不要了…”
“……”
“我以为你是真的不要了。”他带着肆放的怨念,更深的动作,“结果你是欲拒还迎,还觉得我不行……”
思绪回来。
所以,怪他吗?
言澄当然不认这个说法,睁开眼睛扭头看过去,气势汹汹:“可是你昨晚也太过分了,还好凶,一直不停!”
她这哪是抗议,简直是吹鼓。
季慎心潮澎湃,鼻尖抵过去蹭了蹭:“不喜欢吗?”
言澄咬唇,无法否认。
她喜欢。
喜欢那种思绪完全断开,整个世界只剩雪花点点,然后听见他低喘着一声一声地叫‘甜甜’,带着不自控的鼻音嗯咛。
完全的沉沦。
但她不说。
她红着脸推开他:“我要起床了。”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赤条条的,又缩回被子里。
她的浴袍是不能穿了。
季慎去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衣,给她穿上。
她从床上下来,衬衣刚遮住大腿根。
季慎看着,刚才的戏谑调笑全然褪去,眉心紧锁。
言澄洗漱好,也是真的饿了,坐到餐桌上大快朵颐。
刚吃了两筷子,门铃响了。
季慎起身,只稍稍打开门,对外面说了句‘谢谢’。
他回来,手上提着药箱,拉开言澄身旁的椅子,抬起她一条脚放到自己腿上,用棉签给她膝盖抹药。
应该是昨晚最后一次,在浴缸里,她跪着被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