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打开手机公盘,调出电子档案,温宁安的紧急联系人叫伊布。
张甦昊催促,“赶紧打伊先生电话,让他来一趟医院。”
陈竹拨号码,结果手机显示的是——[温宁安]。
她与张甦昊面面相觑,仔细核对档案,发现温宁安紧急联系人的号码也是填自己。
幸好剧院经理及时发来一张名片。
张甦昊扫了眼,张清华,名字好耳熟。
剧院经理提醒,这位是负责基金会与剧团赞助事宜的西港总助,讲话要客气点。
电话那头的中年人嗓音温润厚实,然而听到温宁安受伤,明显凝重了些,“严不严重?在哪家医院?我马上到。”
“她在手术室缝针,具体情况,等下问医生。”
中环公寓里,张清华暗道不妙,既然需要缝针,想必不是小伤,他与妻子报备一声,便离家前往医院。
车辆驶入地道,打开中控屏,翻出秦昭序的私人号码。
按照秦昭序的规矩,出差期间六点以后,非紧急事项不许打扰。
那温宁安的事算紧急吗?
张清华只犹豫两秒,按下拨号键。
秦昭序应该在饭局,周边有人喊“秦总”,听上去在寒暄恭维。
“张叔,什么事?”
“秦总,温小姐出了点状况。”
-
“伤口不深,但是创面大。”
温宁安打完破伤风针,进手术间缝合,肩膀局部麻醉,她感觉针线在皮肉穿过,但无痛感。
医生看她脸色苍白虚弱,问:“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头晕。”
岂止头晕,闻到消毒水味恶心想吐。
“失血多,这些症状正常的,家里有人照顾吗?”
“没有。”
医生看了她一眼,“在医院留观一晚吧,你的伤口位置比较特殊,晚上睡觉容易压到。”
公立三甲医院的急诊室,床位供不应求,大厅角角落落,见缝插针地堆满病床。
医生开了输液单,温宁安无法躺着,只能坐在病床边挂点滴。隔壁床位的中年阿姨,突发房颤进院留观,她心疼地看着温宁安,“喔唷,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也住院啦。”
张清华打完电话,来到温宁安病床边,“温小姐,我联系了私立医院,等下可以转病房,你稍等。”
查房医生经过,听见这句,劝道:“病人在吊水,暂时别折腾她了,不管转到什么高级病房,她今晚都不能躺下,不如好好在这休息。”
温宁安头晕得厉害,“张叔,我今晚就在这里吧,谢谢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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