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闻梨安心继续睡了过去。
总算把这姑娘养回以前那种对他肆无忌惮的性子,不再怕他,不再拘束,想睡就睡想闹就闹,可不容易。
就算妻管严他也乐意当。
被她保护
在海岛待的第二周,老宅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老爷子得知矿业案大暴雷,和儿子靳湛大吵一架,急火攻心住院了。
讲电话时闻梨就在旁边,见他挂断,眉心沉蹙,她柔声道:“我去收拾行李。”
布局到现在,也到了收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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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机场,李椽开车来接。
一路往靳家的私人医院方向去。
住院部楼下乌泱泱停满车子,靳砚南扫一眼,蹙起眉。
“我让李椽送你回家。”
眼下病房里外怕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不想她搅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
车子开远,闻梨趴在车窗上,看着靳砚南迎着冷冽风雪独自前行的背影。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只要有事,他总会挡在她面前,为她免除一切烦恼保驾护航。
但夫妇一体,他们应该共同面对,并肩前行。
“李椽,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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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入院,住院部顶层一整层被清空,可即便如此,也得不了一个养病的安静。
走廊外乌泱泱一群人站着。
看望病人是假,围追堵截为自己受损的利益讨个说法才是真。
几位高层董事也在,个个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盼着老爷子出山赶紧拿个章程出来。
可老爷子都这岁数了,早不过问集团事务,怕是有心也无力。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个眼睛倏地发亮,仿佛看到救星。
“砚南?你可算回来了!”
“集团眼下都快乱套了,咱们就等你了!”
一群人迅速把靳砚南围在中间。
“你们可真有意思。”当中几个一直站队靳砚南的叔伯董事说道:“捅娄子的又不是我们,现在补窟窿倒想起我们砚南来了。”
“老顾你这话说的,一笔写不出两个靳字,咱们都是一个集团的,利益共同体。”
“就是,当初那是靳董拍板的,我们也……也没法说什么不是。”
靳砚南凝眸扫了一圈,没看到人。
叫老顾的那位董事附耳说靳湛人在集团,可到如今这步只怕做什么补救措施都是覆水难收。
集团名声受损,股价下跌,投资款打水漂,听说当中几项手续还疑似违规操作,靳湛作为项目主要负责人,恐怕要被介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