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伯伯,柳元元宁死,也不会给别人做妾的,这辈子与其活着受辱,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里正大哥,我们蔡府出二十两银子,买了这丫头,老夫人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一个管家样的人带着两个小厮样的人,拔开人群上了前,原来已经围了好多人了,难怪这柳元元可是拼了命的大喊的,可能是把整个村的人都引来了,这也是说不定的。
“这位先生,柳元元只做奴婢。”
“你真是想多了,你看你长的这个丑样,我们蔡府的少爷也看不上你呀。”一旁跟着的小厮嗤笑着。此时的陆媛媛也有些怀疑自已的长相,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已长着什么熊样呢。
“栓子,”领头的人呵斥着他,“里正大哥,我家老夫人是个整日吃斋理佛的,心善,也听人说了这丫头的遭遇,想着,与其让她白白的丢了一条命,还不如入了我们蔡府做个丫头的好,也省得碍了杜家的眼了不是。”
“蔡管家,你们蔡府要买她做个丫头?这样也好,只是我们杜家为了娶她,这前前后后的也是花了十多两的银子了,再加买她的银子,差不多四十两银子吧,这丫头可是个命硬的,听说你们蔡府有秧子,你们买了她,说来这病还能好了呢。”
“杜老婆子,我家老夫人,好心的想救这丫头一命,省得你们杜家作孽害她送命,你怎么还趁火打劫呢,”跟着的另一个小厮上前理论着。
“杜嫂子,这四十两银子,可买两个丫头了,这蔡家可不会由得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的,”有人看不过去了。,
“不行,这丫头虽说命硬,可也是个能做事的,你们好歹得给我们加些银子才行。”杜老婆子大声的嚷嚷着,几个女儿,外孙女的也在旁边附和着。
“杜家嫂子,这是二十五两银子,我们老夫人说了,人我们现在就领回去了,杜里正,从现在开始,这丫头就与杜家无任何关系了。”管家样的那个人,拿出五锭银子,放在手里,要递出去。
“不行,老娘说四十两就四十两。”杜家人还很坚持。
陆媛媛为难了,这好事可不能让杜家破坏了,怎么着,得先从杜家出去吧,想想,心生一计。“杜婆婆,麻烦你上前说话,”陆媛媛想起昨日听到的只言片语,这个时候应该能用上的。
“你这个小娼妇,你想说什么?”直到现在,这老杜婆子还是污言秽语。
“老杜婆子,这有二十五两银子,你收下二十两,还有五两是我的,你要是不照着我说的去做,老娘就把昨日听到的话,全部说出去,你那未成亲的小女婿张态清,现在你们杜家不只是杜月花珠胎暗结,就是你家杜月梅的大女儿朱晓晓,她的肚子里可也是怀了她姨夫的种了,你要是不照着老娘说的去做,老娘现在就把这件事说出来,姨侄女的肚子里,揣了小姨夫的种,说出来,这十里八乡的人可都知道了,这可是乱伦,你那些嫁出去的女儿,那些孙子,孙女还会有好名声的,将来还有日子过吗?你们一直看重的小女婿的名声,还能再参加什么科考吗?你们家这辈子还有出头之日吗?”陆媛媛,不是,是柳元元压低了声音问。
“你这个小践蹄子,你敢说出来。”杜家老婆子可能没想到,柳元元敢要挟杜家。
“老虔婆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娘不怕你了,”柳元元脸上卑微的堆着笑,从外人看来是不知道此时的柳元元在说着什么话。抬头看看各位围着自已杜家女人的神情,柳元元心里在暗笑着。“诸位乡邻,”柳元元见他们没动静,并立直了身子,准备开口说话。
“好了,小娼妇,老娘答应你,早就滚出我们杜家。”
“老杜婆子,记着以后老娘与杜家无任何瓜葛。”
“好,小娼妇,老娘答应你了,记着,这件事,烂到肚子里,如果泄露出来,老娘扒了你的皮。”
“老虔婆子,那你们也这谨醒着些,小心隔墙有耳,记着,你们离老娘也远点。”
“好,丫头,杜家收了二十两银子,这五两你留着,做个体已银子,也算全了你与我们杜家的缘分。”杜老婆子上前从那个管家的手里,拿了二锭银子,另外一只手,把那五两也拿走了,老杜婆子看看柳元元,又恨恨的把那小锭银子放到柳元元的手里。
“里正伯伯,自今日起,柳元元与杜家再无关系,诸位都请做个见证。”柳元元对着前后左右磕了几个头。
“姑娘,在下是蔡府的管家蔡安材,这是栓子,这是开得。”
柳元元起身,弹弹身上的灰尘,认真的施了礼,“蔡管家好,两位小哥好。”
“好,姑娘,以后你就是我们蔡府的人了,”蔡管家收回要伸出的手。
柳元元对着那位墙头上的里正又施了一礼,然后对着杜家也弯了下腰,把手里的五两银子塞到怀里,想进屋去收拾自已的东西,可仔细想想,自已真的没什么东西,就身上这套衣服,还是那天成亲的那套,自已从柳家出来时,也是孤身一人,啥都没有的,再扫了一眼,并抬头挺胸的出了院子,却有那么一阵的眩晕,赶紧的想扶着门框,却没扶住,差点跌倒在地,旁边的开得小哥扶了自已的袖子一把,才避免坐到地上,“谢谢开得小哥,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