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文贤昌的院子,在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脚趾间拿出钱来,心里暗自高兴。
每次都说跟你吃香的喝辣的,要想真正的吃香喝辣,还得靠自己啊。
他把那银元在掌心抛了抛,然后收进了口袋,兴高采烈地跑回了家。
石宽已经搬进了收拾好的侧房,吃过晚饭后,他迫不及待地拿出藏在小盒子里的钱数了好几遍。三十六个,一个没少。
这么一大笔钱,要是在石鼓坪,都快能混个小农来当了。
等张婶离开,大耳刘夫妇睡了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胡氏的房间。胡氏昨晚身子就不干净,他可不是想要做那事。
胡氏还没脱衣服睡觉,正坐在马灯下看一个绣花的团扇。这团扇是她在娘家做姑娘时就开始绣了,到了这里当太太之后,就把这事给忘了,今天又给翻了出来。
她看到石宽挤进门,举起团扇拍了过去,轻声骂道:
“你要死啊,这么早就跑过来,大耳刘都还没睡熟呢。”
石宽上前一把抱住胡氏,急不可耐且色眯眯地说:
“现在我睡侧房了,离他远,他哪能注意到。”
其实胡氏也已经心痒痒了,她勾住石宽的脖子,有些不高兴。
“唉!我这身子还有好几天才能干净,你这不是想把我给折磨死吗?”
石宽还真有点这个意思,他把胡氏推倒在床上,嘴对嘴吻着……
不一会儿,胡氏就受不了了,把石宽推开,整理着自己的头和衣服,气喘吁吁地说:
“不行,今晚你不能在我这里了,再这样下去,我可忍不住了。”
这才是石宽想要达到的目的,他假装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还撒娇着说:
“我不走,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咦肉不肉麻啊你,在这里才睡不着,快回去吧,等几天身体干净了再来。”
胡氏一边说着,一边把石宽往门外推,然后在里面把门给拴上了。
石宽巴不得被赶出来,在门口假意磨蹭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拿出了陈管家的那件短褂,又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屋子,从小门跑了出去。
好在现在是冬天,天黑后不久,路上就基本没什么人走动了。
他像个小偷似的跑向了文贤昌的院子,到了院门前,转身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跟来,这才放心地去推那扇大门。
门没有拴住,“吱呀”一声,沉重地开了。他闪身进去,还没来得及关门,肩膀上就被人按住。他心里猛地一紧,惶恐地问道:
“谁?”
“是我,你怕什么?”
原来是文贤昌,他比石宽还着急,天还没黑就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左等右等,也不见石宽前来,便焦急地到这儿来等待了。
石宽用手捂住胸脯揉了几下,这才让那颗突然加的心慢慢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