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几日大皇子一直在发火,我们都被他骂过好几回了,怎么回事啊。”
“少往他面前凑就行了,也别去得罪宋颜。”
“老大,他们两个是不是。”
“少打听。”
“这不是大家看到宋将军和大皇子走得近。”
“大家是大家,你管好自己嘴巴。”
“得令,老大,这银壶送给我呗,我那里缺。”
“休想,我也就这么一个。”
银壶搁在长颈的炉上煮水,把手上还有防烫手的绣花棉布。
季应祈的帐子实在舒适,不止童羡,其他人来了都要多待一会儿,多人聚在他这里喝茶的情况多了起来。
银鱼也不怕生,爪子这个碰碰那个碰碰,有些将军故意突然咆哮一声,银鱼吓得后倒翻个头,四肢软趴在地,惹来哄堂笑。
温言给沈确的信,和其他下属给他的信没多大区别,只谈公事,个人的私事一字也无。
连续几封都是如此,字句越来越简练,若不是其他人和沈确说温言身边的侍卫失踪了,他都还不知道。
温言什么都不再和他说,就是要出使燕国,也一笔带过,说会为他带消息,就好似,他们是利益结盟。
温言受女帝信赖,接重任出使燕国,在朝堂之中水涨船高,同时,她也变了,变得,不再在乎他。
对季应祈都比对他好,连带来的金贵治伤药,也全给了季应祈,一瓶也不留给他。
这还是军医透露给他知道的。
可看季应祈闲下来只和他狗儿子在一起,都没借口骂他出心中恶气。
沈确心里烦,觉得温言小题大做,又觉得她故意收买季应祈来气他。
一次会议过后,大家一起去伙房吃饭,季应祈居然搞特殊,他的饭食比其他人都丰盛。
沈确问伙头管事怎么回事,伙头管事老老实实回答,
“大驸马带来的食物,交代过小的,都给季将军补身子。”
个人物资,不属于大锅饭,指给谁就给谁。
当一锅热腾腾香喷喷的咸肉芋头饭端了出来,放到季应祈面前,许多筷子都朝他锅里扒拉去,他呸呸不停吐口水,就是这也阻挡不了抢食的筷子,还有过分的拿碗捞。
沈确盯着护食的季应祈,后者朝他露出无辜笑,直接把饭菜倒进咸肉饭锅子,一并端走了吃。
吃到香肉饭的人,都在回味这滋味。
被香味勾到饿的沈确,咬紧了后槽牙,到底谁才是温言丈夫,这么细致照顾!
后来,沈确跟着季应祈蹭饭,发现居然每日都不同,有间隔十日的菜单。
被占去了大便宜,沈确看季应祈心中气更多了,温言给他从头到尾送温暖还补身子,他什么都没有!
不行,他要吃回来,帐子里那些东西,他要收回来。
风度要个屁,他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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