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什么跟我说,不要再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先生啊,我没有要,他不想浪费才给我的。”
温言苦口解释,她才没有主动要。
傅明庭气大的说了她好久,温言谨记,再也不拿别人不要的东西了。
傅明庭看她真的听进去了,才放过这件事,主动问起她今日做了什么。
温言才被训和二皇子走得近,她呃了好久,才说今日和沈耀在乐府里赏歌舞。
在傅明庭的扇子敲下来前,温言跑了,跑得特别快,没看到后头傅明庭铁青的脸。
回到屋里沐浴的温言,对着寒酥报怨傅明庭今日脾气特别大,
“小姐,傅先生那么好的人,没见过他发脾气啊,是不是小姐你惹他生气了。”
温言身边的所有人,都对傅明庭赞不绝口,有什么肯定是她的错,就是寒酥,也这么觉得。
温言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埋进水里,这些人是不是都被傅明庭下蛊了,怎么一个个就认定都是她的问题。
她真的很莫名傅明庭对她发脾气,和好过后,时不时就给她脸色看,偏偏别人都不觉得。
他扣她平日开销,摸遍全身也就一锭银子和十文钱,别说金美楼,就是其他地方她也请不起客,自己更是舍不得出去吃。
温言和他抗议,他就说去告诉温伯侯,她总是夜不归宿。
天地良心,她就在外头了那么一次,被他记住。
堂堂朝廷二品大员,她从来不去赴同僚的宴席,因为她回请不起,外头只传她不结交任何人,哪里知她的苦因。
人前的时候,傅明庭温和有礼,只对着温言的时候,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温言被他弄的除了在宫中当差,就是在傅宅待着。
今日才出去爽快一下,回来就被他训,就是干活的驴也会想蹦哒几下。
傅明庭把她管得牢牢,除了她爹娘觉得特别好外,其他人都笑她特别听先生话。
她的所有拒绝说辞都是,先生不准,先生不同意。。。。。。
明明她说的都是真的,她要是晚回来,傅明庭会锁门的,偏偏所有人只觉得傅明庭对她指导有方。
夏日里湿发干透的快,沐浴完的温言在背工部最近做的事情,每次休沐日后的第一日早朝上,女帝会询问各部门的情况。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温言想去看看今日得的好东西,她披了件外衣,提着灯笼走出去了。
库房在傅明庭的书房方向,要过去就免不了经过他的院子。
温言被逮了个正着,谁能想到傅明庭现在都还没睡,在小院里打拳,看到她的身影在外头经过。
看着傅明庭皱眉的脸,温言就差发誓了,她真的只是想数一数自己现在的家当。
“出来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傅明庭低束着发,月光下的他,与白日里截然不同,眼眸眉梢都透着寒。
温言披着的衣服,给穿好系上,她一步三回头,见到傅明庭脚步动动似要压着她回去,温言立即快步离开。
傅明庭继续未打完的拳,脑中的思绪在蔓延,姜伯渔没死,还收走了李容华的暗处势力,成为了金甲子的首领。
李容华曾经为先帝创建死士暗卫,在先帝离世后,这些死士暗卫成为了他的个人物,也就是金甲子。
金甲子在姜伯渔的手里,变成了一个接赏金的暗杀组织,傅明庭可惜他命大没死。
当初看着他坠下悬崖,还特意补了一箭,没想到还能活着。
傅家曾经是太子师,因为支持太子而被先帝清算,只剩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