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问:“那个叶师父能相信吗?”
“这个你不必担心。”冉子昱将化瞭赤芥莓糖的茶水递给她,“放心,我定会帮你解毒的。”
陵今游摩挲著瓷杯,这一刻赤芥莓都失去瞭吸引力。
这蛟毒的来源,她并不打算告知冉子昱,毕竟现下汜海蛟都还未准备化龙,都已算臭名昭著,她作为一隻妖族已经够叫冉子昱厌恶,可不兴再让自己“罪加一等”。
可奇怪的是,冉子昱也并未问起她的妖毒来源,便这样慷慨地承诺帮她解毒,实在叫她……良心不安。
她认真地道:“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我那天也是一时情急……但我目前也没有解咒之法。等你修炼到元婴期,这咒自然就解开瞭。
她将茶水一饮而尽,没长出什麽甜味,反而一嘴的苦涩,但她还是咧嘴露出一个十分宽慰的毫不做作的笑,“你放心,我会努力活到那个时候的!”
冉子昱半晌没说话,死水一般的幽眸将陵今游盯得毛骨悚然,就在她忍不住想扭头避开时,他忽而站起,吓得她猝然抬头,便见他居高临下地问自己:“陵今游,这咒术应当是一种类似寄生的咒术吧?”
这样的冉子昱让她害怕不已,陵今游结巴道:“是……是。”
“既是寄生,那定有所在。既然你离开我太远妖力便会消耗极快,是不是意味著乃是寄生于我的内丹之上呢?”
他逼近。
她仓皇地往榻内躲,手上空空的茶杯随意滚到瞭床榻边缘。
陵今游脊背轻轻撞上冰凉的墙壁,无措间面前的少年已如蛰伏而出的猛虎,阴沉著脸,长臂一伸将她堵在角落,潮湿温热的呼吸寸寸打在她脸上,暧昧的姿势与距离十分适合亲吻,可她隻觉惶恐。
“我在想……”他另一隻手划向她的胸脯,见著它掩在中衣下也紧张得剧烈起伏,连平时遮著的平安锁都随著锁骨若隐若现,终究还是掐灭瞭心思。
纤长的手指微微挑开她本就散瞭些的衣襟,那被肌肤覆著的小腹柔薄而白腻,也在急促地鼓起又落下,像是被藏起的美玉,等著他去挖掘。
猫妖的身上带著淡淡的清香,那股香像被冬日暖阳照过的狐裘香,带著辽阔草原芬芳的草木味,又纯又暖,冉子昱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可置身这淡香之中,再坚实的心志也没瞭方向。
意识到时,他的半个手掌已覆上瞭她的小腹,还有意无意地抚瞭抚,叫她可怜兮兮地呜咽道:“冉子昱,你想干什麽!”
想干什麽?想干的事可太多瞭!怕吓著你……
他喉结狠狠滚动,天知道他用瞭多少意志才继续开口:“我在想,要我真的想杀你,是不是剖出你的妖丹养著就是瞭?这样你也能活著,我也不用带著你,嗯?”
感受到手下滑腻的柔软害怕地一颤,他又恶意地掐瞭一把,她带著哭腔闷哼一声,也不知哪裡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赤著脚便跑出瞭房去。
看著她逃窜的背影,冉子昱蜷瞭蜷手,手掌上那触感还残留著,越是回味越是美妙,可也如深渊,让他一步步失控。
那又如何?
失控就失控,陵今游早晚都是他的!
他眸色一沉,任裡头的情欲翻涌。
——
来瞭镜水峰也才两天,这个地方她隻去过厨房与花厅,其馀都在自己的房间。此刻陵今游慌不择路蒙头跑进瞭一个房间,等关上门才意识到这是冉子昱的书房。
冉子昱,冉子昱这个混蛋!他到底在干什麽!
陵今游低头看瞭看自己的小腹,掐瞭掐肚子上那点肉肉,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现在,他粗粝的手掌似乎还在自己丹田上摩挲,陵今游不知是害羞多一些,还是单纯害怕他真的掏出自己的妖丹。
她赤著脚一屁股坐在桌案前,脑子一团乱。
勉强收拾好思绪,抛开乱七八糟的东西暂且不谈,冉子昱方才的意思就是想说,他若真的隻是为瞭自己的安全著想,大可剖出她的妖丹。
陵今游:系统系统?
系统:【我在。刚才本系统眼前又是一黑,怎麽莫名其妙又被和谐瞭?】
陵今游好不容易褪去的羞红又卷土重来,她佯装镇定,贼喊捉贼:你个系统,动不动就黑屏,我说你废物你还不服气!
系统:【这个……反正你有啥事?】
陵今游:咳咳,说起来,刚才我想到一件事。这个宿槲咒是不是作用于我的妖丹和冉子昱内丹上?
系统:【是的。】
陵今游:那如果冉子昱把我妖丹剖出来,想办法养著,那……那我是死是活,是不是跟他就无关瞭?
就连系统都沉思瞭一下,接著为陵今游打开面板,两个呆瓜一起研读瞭宿槲咒的功效后,系统骇然地总结说;【宿主,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你可千万不能让冉子昱或是任何外人知道!】
陵今游:……真不巧,就是冉子昱告诉我的。
系统再次沉默。
系统:【那你怎麽还活著?】
陵今游无语:你是不是盼著我死,好继承我的花贝?
她无奈地叹口气。
是啊,连系统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个。既然他早就看出来瞭,怎麽没动手?
隻凭隻言片语和身体反应,冉子昱便琢磨出瞭宿槲咒的大致功效和漏洞,就一个脑袋,狂甩她和系统两条街,陵今游觉得这个人是真的可怕。
但这麽可怕的人,自始至终没想过害她不说,反而处处维护照顾。她一直认为冉子昱想将她千刀万剐,可每次提及他都气恼不已,难道……难道他真的不想杀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