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符生水的家门口,马车停下,文星吉被符生水扶下了马车,走进小院。
院里种了些蔬菜,几只小鸡在角落的窝棚里“叽叽叽”地叫着,有一只大猫懒散地躺在屋门口,后院有狗的叫声。
“玉儿,照看娘亲去!”符生水对女儿说道。
“家里简陋,别嫌弃,你先在门口坐一下,我去收拾一下偏房。”符生水说完就急忙去卸马鞍,然后将马牵回马棚,喂了些草料,最后进了西厢房去收拾东西了。
文星吉细细观察,土皮墙、茅草屋,树干做椽,红柳枝条编织的顶蓬,树枝围起来的篱笆。
“这哪里是来修炼的,简直是来受罪的!我堂堂文曲星君好歹也是个神仙,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受罪啊?这该死的老道,没有好地方,也不给点啥好东西!”文星吉心里抱怨着。
过了一会儿,文星吉就被搀扶到西厢房的炕上,这环境就不必形容了,窗户纸布满各种破洞,没有门,就一面破布帘子。屋里除了一盏清油灯,就是炕了。席子有烧焦的痕迹,被子和褥子一个颜色,都是绛蓝色的,枕头是一块儿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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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破旧,但还是整齐地码放着。在马车上摇晃了半天,文星吉想平躺一下,伸伸懒腰,就顺势拉开被子。一个黑影“嗖”地从被子里窜出,院里的猫飞速追了过去,吓了文星吉一跳。他以前住五星级大酒店也要讲排名,如今却住在这种破屋子,心里不是滋味。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这是芋头面饼,这是黍米粥,您将就着吃点儿。”
“谢谢啊,救命之恩,定当报答!”文星吉应道。
“兄弟,你怎么称呼,老家何处啊?”符生水问道。
“我从小就是孤儿,无名无姓,一直流浪乞讨为生,后来溜进一条大船想到大的地方去讨生,在中途被人发现,便被扔进了河里,幸得小命尚在,漂流至此。”文星吉瞎编一通。
“是这样啊!兄弟要是不嫌弃,就先在我家住着,这个村子的人都是来自外乡的,多亏符家庄收留,给我们一处安家之所,我去找村长给你立个户,再给你要个牌符,村里人就能给你盖一间屋子,这样跟着我们一起出外采草药,就可以养家糊口了。”
“谢谢符大哥!”文星吉说道。
“不过,听说村长今天去了庄里,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他。你无名无姓,不如跟着我们姓,以后就叫符生文吧。”符生水说完就把木盘放在炕边上。
“这是我的一些旧衣服,都洗过的。”符生水说完,随手把夹在腋下的衣服也放在了炕边上。
文星吉点头致谢。回头看看木盘,陶土质的碗碟,盛着紫黑色的两个硬疙瘩,稀稀的黄粥,还有一小碟儿醋拌小野葱。或许是饿坏了,也没别的吃的,便狼吞虎咽起来。吃完后,便躺下思考下一步该从何做起。
“按照清修老道所说,我在这里应该挺厉害,不如从惩恶扬善开始,或者杀富济贫,嗯!英雄救美不错,一般会以身相许的,嘿嘿!也可以学习雷锋做好事?扶老太太过马路?不过,这里没有汽车,也没那么多老太太要出门,晕,我怎么有这么幼稚的想法……。”文星吉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当当当……”。
文星吉被一阵敲打声惊醒,起身一看,自己住的屋子的门被符生水用树枝钉死了,又在钉窗户,用的是木楔子。
“大…大哥!您这…是……?”文星吉连忙喊道。
“兄弟莫慌,今天是七月十五,是十四年一次的兽潮周期。一会儿你只需躲在屋里,不要出声,到了天亮就过去了!”
“兽…潮?什…么…情况?怎么跟打游戏一样?”
“这是你的符位,有人去庄子送货,顺道找村长办好了,兄弟,装好!”说着,符生水从窗户的树枝缝隙塞进一块儿木质腰牌。
文星吉接过腰牌一看,是块菱形柳木,巴掌大小,上刻有符字文,中间写着“下三位”,底下刻着“符生文”字样。
符生水又忙着把马牵进大屋子,又把狗拴到了里屋,玉儿抱着大猫坐在里屋的炕上,小鸡被关在炕角的竹篮里。门口用立着的马车堵了起来,里面又叮叮当当一阵子钉打。里屋有女人正小声说话,好像是说什么喂多了醒不来之类的,过了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
这里虽已是七月,但夜晚冷的像深秋。文星吉这哪里还睡得着,起身换了炕上的衣服,下了炕,感觉有些冷,就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当他转到墙角,差点儿绊倒,失稳后右脚顺势向后垫,不料将墙角的地面踩了一个小坑。他试着用脚跺跺,发现地面以下是空的。
他好奇地想看看会不会是个地道,以备危险之时可以逃跑。于是想用手将洞土扒开,却因土质太硬无法扣动。他看了看四周,只有油灯和被子,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笛子,于是就从储物袋里找出笛子,用笛子捅,竟然很容易就挖开了个大洞。
随着洞越来越深,一股扑鼻的酒香迎面袭来。他挖开周围的土,发现里面有十几坛酒,上面用红纸包裹,还有蜡封的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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