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赵寒烟非常赞同。
白玉堂瞪他一眼。
赵寒烟更高兴了,嘿嘿笑起来,也暂时把眼前的难题都抛在了脑后。
“怎么不
像之前的那样大笑了?”白玉堂问。
赵寒烟不解:“什么?”
白玉堂垂下眸子,故作随意道:“没什么。”
隐约听到外头传来鸡鸣声,赵寒烟往窗外看,“天快亮了,我们走吧。”
“去哪儿?”白玉堂问。
“搜查,紫烟山里面有这么多玄妙,不搜查彻底一些,我总觉得会有遗漏。”赵寒烟解释道。
白玉堂叫上张凌,一行人就从紫烟观大门开始,逐一搜查每个房间。
最后大家都在灵堂前集合,大家都回禀没什么结果。
“是否要再查一遍?”张凌总觉得紫烟观内或许也有像草庐那种暗道之类的东西,只是藏得隐秘,所以大家才没有发现。
“昨晚东林身亡时,黑手动手了,观外有人严密看守,他人肯定不可能从观外进来。但是观内也有人蛰伏,他如何做到去东林的房间下药而不被发现?而且这个人还跟东林很熟,所以俩人一起围桌喝了茶。”赵寒烟道。
负责监视东林的两名衙差都表示,茶是东林自己端回去的,也只见他一人回屋,并没看到其他人。
“后窗那里可有人把守?”
衙差们摇头,他们一共就二十几个人,算上官兵一共负责蛰伏看人的也不足四十,不可能有四五个人去围着一间房子看守,只能俩人选择一处隐蔽的地点,同时看守邻近的两三处屋舍。
白玉堂:“我早已经问过了,昨天晚上,除了看门道童外,观内所有
人都在用过晚饭之后回房歇息,除了偶尔有两个人跑出来出恭外,就再没有人有异动,但不排除这些人里有人躲过了监视去行凶。”
“看门道童年纪小,容易被蛊惑,所以敢在这种情况下出手。孩子胆大的同时也具备一定的缺点,被抓之后很容易坦白交代,所以幕后黑手一定知道他唆使道童的结果就是会暴露自己的存在。
我们自然会认定目前道观里的人之中必有一个是黑手,我们肯定不会放过抓他的机会,去排查每一个人,那他无异于就是暴露了自己。”
白玉堂应承,“没错。”
“这不符合黑手一贯‘聪明’的做法,我更倾向地认为他在我们眼中不存在。”赵寒烟看着紫烟道长的灵堂,若有所悟道,“而到目前为止,唯一可能在我面前不存在的人就是紫烟道长,因为他的死法让我们无法确定他的身份。现在仔细想想,这五行的死法除了贯穿整个案件之外,是否也是想用火来掩饰紫烟道长死法的不同?不然的话,若只有他一个人火烧,很容易被怀疑。再有白云长老看到紫烟道长死的时候,并不哀伤,等看到清溪道长的时候就流泪了。她们三人当初一起创办了紫烟观,感情应该很好才对。”
“听你这么说,还真有道理。”
“是有道理。”
在墙边站了半天晏殊走了过来,赶紧让人重查尸体。因为尸体已经烧得黑糊,没有办法
辨明其身份。再让观中道士辨认,只觉得身形跟道长很像,完全无法辨认那黑漆漆的身体到底是不是紫烟道长。
天已经大亮了,眼见之物就更加清楚。灵堂周围因有参天的古树遮挡,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今方发现东林的院子翻了后墙,正是灵堂。
晏殊立刻让人清查灵堂以及院内是否有密道或者藏身之处,所有的墙、地面、柜、梁上又重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可以藏人的地方。
“他该是躲到别处了,会不会已经下山?”
晏殊:“绝不可能,观外和山下都已经派人严密戍守,两重阻碍,除非他会飞,否则不可能逃出去。”
“我猜他本来是想从密道逃出,但也有可能料到密道被发现了,另留了一条后路。”
赵寒烟背着手踱了几步后,伸长脖子,看着棺材内焦黑的尸体。她目光下落,最后落在了那双烧得漆黑的手上,赵寒烟嗤地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