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郎君知晓那个女人其实是个心黑的妒妇,她只能用最后一点积蓄买通看守的仆人,让紫芙这儿逃了出去。
她心慌意乱地盼着,等着。
好不容易等紫芙回来了,对方却言辞模糊地应付她,随后收拾东西从这里搬了出去。
凭着共事数年来对对方的了解,素月明白紫芙这是被策反了。
她痛苦又不甘,将紫芙那丫头和萧青雁骂了千遍也不能解恨,目前外面重新换了仆妇看守,她脚上又有伤,只能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小房间。
就在她黯然绝望之际,外面却传来那个仆妇的阿谀的讨好。
“这是下人住的院子,使君怎么走到这儿了?”
使君?
郎君在外面!
素月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地去开门,但脚底那一剎那传来的刺密痛意让她面容煞白一片,额头全是冷汗,随后膝盖一弯倒在床边。
望着近在咫尺的大门,素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开始不顾一切地朝外呼喊,“郎君,奴在这儿,夫人她要谋害奴……”
听见里面的动静,仆妇面上笑意已经快挂不住。
崔琰横眉冷眼地看向她,“我想去哪儿需要向你报备吗?”
仆妇汗颜:“不敢。”
崔琰用冰冷彻骨的语气道:“让开。”
仆妇再无可奈何。
大门被打开,甫一见到如神祇般出现的崔琰,素月几乎要喜极而泣,但她明白目前最主要的是,要在崔琰面前戳破萧青雁温柔妻子面目的假象。
狭窄昏暗的房间里,崔琰的面上仿佛罩上了一层淡淡寒霜。
纳妾
为了款待这位许久未见的九弟,魏蛟今夜特意吩咐在正厅设宴待客,并请了宋辽、旬翊等幕僚家将陪坐。
月华如水,银灰洒落在古朴典雅的院落中。
旬翊许久没造访燕侯府,一路进来时注意到四周布局与先前有些许不同,指着庭院栽种的几株梅花问道:“我怎么记得此处原先是空旷的一大片。”
路过廊桥,几条红白锦鲤为岸边动静所惊,慌不择路地钻进水底,清风拂过,清雅的梅花香气飘来,让人倍感心旷神怡。
同行的宋辽答:“这是之前君侯夫人命人移栽过来的。”
旬翊笑着抚了抚胡须,“原来如此。”
他就说君侯绝对不可能有如此闲情雅致养鱼种梅。
萧旻珠是和魏蛟一起到的,本来她是不准备过来的,坐在席宴上吃东西都有许多人盯着,一点儿也不自在,而且在座的都是男人,她又没什么话题可聊,就只能无聊虚度时间。
在魏蛟让她去的时候,萧旻珠撇了撇嘴道:“不好吧,我到那儿会不会耽误你们谈事?”
魏蛟像是没听见她话中的婉拒之音,“你同我坐在一块儿,有什么不好的。”
无奈之下,萧旻珠只得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