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郁郁葱葱的尽是树,山下都是热闹的小区,有着两重天地。
“树大招阴,阿渔,你事后查查看那失踪的另外十二个人名下的房产有没有比较像阴宅一类的房子。”我想了想,说了一句自己的想法。
“嗯,知道。”阿渔也没问我为何还牵扯出其他人,一下就应下这等差事了。
倒是王道在一旁叹了口气。
“王道,叹气多了会霉运连连,你要是想叹气的时候,还不如假装哈哈大笑三声,惹些喜气,虽然我今早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可这些都是必须要度过的劫难,那倒不如坦荡直面。”我实在看不过整日活蹦乱跳的王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哈哈,可以了吗?”王道瞅着我。
我扯了扯嘴角,对他竖起大拇指。
两辆车停在两层白色建筑前,建筑里头荒凉的很,屋子的门窗紧闭着,外头的座椅都有一些黄叶在上头躺着,一点人气都没有。
一下车,就有股秋风萧瑟的感觉。
谢可颖有些冷,摩擦一下手臂,看了我们一下,顿时来了精神地上前去开门:“他应该还在房间里,如果,等会他拿刀出来,我给你挡挡,毕竟他念着情分,不敢动我。”
我们三人尾随其后。
其实我也没好意思告诉她实话,她老公没动她,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要靠她供血,二是要吸她的阳气。
说出来,怕吓着她,还是把这些话憋进心头去了。
我想,以后我要是遇上这些事儿多了,越来越多的秘密会不会把自己给憋死?我这命在宫玫身上,要不每天晚上都给他倒好了!
这倒让我想起,今早我为什么觉得怪怪的了,我好像把宫玫昨晚陪我睡的事给忘了,话说他昨晚是什么时候走的啊?他究竟知不知道我会做噩梦啊?是不是他走了之后我才做噩梦啊?
吱呀!
“老公,我回来了!”谢可颖小心翼翼地开门。
从开启的门缝往里头看,里头一片脏乱,地上血迹斑斑,沙发里头的鹅毛周遭都是。
黑乎乎的客厅静寂一片,看起来像是没人住过。
我看着,阴气很重。
“小心点!”王道严肃道。
阿渔率先挡在我面前,缓缓走着。
“阿渔,你带她出去外头!”王道顿了下,回头对我们说。
就在阿渔带着谢可颖转身出去之时,二楼上的房间传来吱呀吱呀的床板声,还有跟野兽一样的沉闷嘶吼声。
谢可颖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一天不回,就背着我找三儿!”谢可颖潸然泪下,疯了一般地往二楼上奔去。
阿渔先一步拉着她:“你别激动,他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我出去,让他们给你瞧瞧情况!”
“不!我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上我家的床了!上面的,都给我出来!”谢可颖完全不听劝地大声叫喊起来。
王道给阿渔一个眼色,阿渔一起手就把激动的谢可颖给打晕过去,然后抱着她出门去。
“王道。”我有些害羞的在楼梯下踟蹰着。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王道张了张嘴,就往楼上跑。
楼上的床板声没有因为我们这里的吵闹声而停止,反而愈加的剧烈,我都觉得那床板都要断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女人的叫唤声呢?
我就是那种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人,噔噔就跟着王道上去。
还以为王道会准备一下,谁知他一脚就把门给踹了。
房间里头,一地的狗毛和干涸的深红色的血,还有一具赤裸的女人尸体,干巴巴的,只剩下一副皮囊。
滴着血的床单斜靠在床板上,被一个女人压住,她的头斜歪着,面冲着我,她那无神的眼神告诉我,她已经死了。
但,这个女人的身上正被一个双眸血红的男人压着,还被他猛烈的撞击着。
“呵。”那上面的男人突地停下动作,朝我和王道望了过来。
“你先出去!!”王道沉闷地说。
“好!”我从那个男人身上赶紧撇开脸,羞涩地转身。
“吼!”背后传来一声野兽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