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他整张脸冷若冰霜。
他丢下这句话,也不牵我的手,直接穿门而去。
我压住砰砰加速的心跳,蹑手蹑脚地偷偷跟了出去。
刚一推开宿舍的门,发现门外是黑漆漆一团,什么也看不见,我有些不确定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愣着干嘛?”一身玄衣的宫玫从那黑暗里显了出来,一把将我从门里拉了出去。
感觉到宫玫手上的力度和温度,心里异样的情绪在酝酿着。
我瞄了瞄旁边走着的宫玫,他眼视前方,双唇紧抿,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但那面容俊朗仍深深地吸引住我的眼球。
“宫玫,你没事吧?”我在心里编织了好多个开头,最后面只化作了这样一句话。
陆钊均说他暂时来不了,是他遇上麻烦了吗?可他看起来好像没事啊,可就是总觉得他在生气,生闷气,究竟为了什么生气,我也不知道。
他顿了一下,皱了一下眉:“你身上有一股异味,说,是谁!”
我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奇怪地反问:“没啊,我今晚有洗澡啊!什么是谁?”
“真臭!”他淡淡的说,可他下一秒却将我整个人揽进了他的怀里。
他那宽大的绸缎红袍把我脖子以下的身子全都给遮挡住了,然后一股寒气从四面八方朝我涌来。
我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冰湖里,冷到心脏都快冻僵了。
“宫玫,我,冷!”我哆嗦着牙齿,想仰头看他却被他的下巴抵住头顶。
“以后,除了我,不准碰别人!”他十分霸道的说着。
我赶紧点了点头,尽管冷,但嘴角还是不自觉地上扬,他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我要是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当真是书呆子的脑袋了。
可他并没有放开我,却是反身在逼迫到一个柱子上。
然后,眼前的黑暗就像一块黑幕被一下子拉开,皎洁的月光散散落落,青墨色的树林,翘角屋檐,朱红色的柱子和栏杆。
这是深山里的阁楼。
“宫玫,你带我来。。。。。。嗯?”我刚开口就被宫玫一个俯身,就被封住了。
太久都没品尝的甘霖,我不由得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不羞涩地回应。
可他的吻好像汹涌而来的潮水,一下子将我给淹没了。
他双手紧紧地用力将我整个身子压近,仿佛要将我融入到他的身体一样。
“宫玫,你这个大色鬼!”我低吟了一声,浑身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觉得这回,并不是简单的强吻。
因为他的头已经探入我的胸前了。
“宫玫,不!不要!”我开始有些抵触,但自己说出来的话都是软绵绵的,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整副身架子也都变得柔软无力,感觉连同骨头都要被融化了一样。
他每触碰一下,那股寒意就让我身子为之颤抖。
此刻的他,就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地吻着,无视着我抵抗和不满。
恍惚间,我好像到了一个地方。
那里死气沉沉的,萦绕着白的黑的青的红的影子,时而会冒出可怕的狰狞的面孔。
“桀桀,这个阴阳师的味道不错啊!”
“是啊!一身异骨!”
。。。。。。。
谁在说话?
抬眼一望,宫玫不见了,而我,正被困在一个铁笼子里,每根铁柱都贴着符纸,我轻轻一碰,指尖就被火烫着了一样,迅速缩了回来。
“新鲜到货!开价啦!十个恶灵精魄!”尖细的男声刺入我的皮肤。
我往旁边一瞧,一条巨大的蜈蚣正站着旁边,无数的有着茸毛的腿,就跟无数条男人的腿一样,每一节腹部的正中都有一张男人的凹陷在其中,每一张脸的表情都不一样,有痛苦的,悲伤的,微笑的,大笑的。。。。。
而它的头上是半截的人身,那身上的皮肤被鱼鳞覆盖着,那人脸是惨白的,额头上是菱角的黑色,眼睛是闭着的,嘴巴却是能随着说话而张着,但就只有一张人脸,没有头!
它的后边有一个洞口,是脖子的接口。
虽然说我现在胆大了不少,可心底还是有一丝恐惧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