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目光,起身想要离开,拉了半天房门,才惊觉,房门在外面已经被反锁了。
他轻叹一身,转身拿了睡衣进了浴室,将花洒开关扭到了最左侧,试图用倾盆的凉水来浇灭他这一身莫名的燥热。
靳沂川洗完澡出来,一边拿着浴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环顾四周,思索着今晚该如何入眠。
苏芸白呼吸平稳,显然已经陷入沉睡,靳沂川索性只是将头发擦了个半干,放弃了吹头发的念头。
他拉开衣柜,发现里面除了几身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他们的卧室里只有一床被褥。
苏芸白的卧室很小,连个沙发都没有,想到隔天他还有董事会要开,靳沂川只得尽力靠着床的外缘躺下。
他一米八六的身高,躺在苏芸白一米五的小床上,略显拥挤。
纵使他已经尽力靠边侧躺了,还是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身边女孩那有些滑嫩的皮肤。
鼻翼翕动间有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过,不是熟悉的香水味道,是女人身上独有的芳香。
他尝试着闭眼入睡,一只柔嫩的小手忽然揽上了他的腰,他呼吸一窒,脊背僵硬,试图将女人的手拉下。
“别跑。。。。。。”
女人还带着醉意的呢喃在耳边响起,感受着身后愈发靠近的热源。
想到这女人是他的合法妻子,靳沂川深吸一口气,扭身再次用浴巾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
苏芸白不满地挣扎了两下,发现反抗无效之后,很快便在男人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只是细小的鼾声才刚在耳边响起,门外却忽然传来一声巨物落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苏庭轩的哀嚎声。
老房子隔音不好,靳沂川和苏芸白同时睁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
苏芸白尝试着起身,却猛然发现自己被靳沂川禁锢在怀中。
靳沂川反应过来松开双臂,苏芸白着急起身,身上的浴袍滑落,靳沂川连忙别过脸解释:“刚刚你洗澡晕倒了。”
苏芸白脸色瞬间涨红,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刚刚好像听到了爷爷的哀嚎声。
她一边手脚麻利地翻身下床为自己寻找合适的衣裙,一边已经熟练地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她在同工作人员思路清晰地讲明爷爷的既往病史以及家庭地址时,靳沂川已经在拿着凳子砸门了。
苏芸白挂断电话时,门上的锁头已经摇摇欲坠。
好在家里这么多年都没有翻新,一直用得是最初的门锁。
凳子腿彻底弯了,门锁被砸开,苏芸白先靳沂川一步冲了出去,她看到苏庭轩整个人平躺在地上,他倒下的正前方有疑似呕吐物。
根据衣服上污渍的方向,苏芸白怀疑这是突发脑溢血时的喷射性呕吐。
她没有时间悲伤,反应迅速地做着急救措施,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救护车到的时候,苏芸白毫不犹豫地就跟着上了救护车,靳沂川也想跟着上去,但被医生拒绝,“只能上一个病人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