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擅长给个巴掌再?赏个蜜枣,手段不管用就开始卖可怜。
他不会再?上当了,今日在登基大典上,他等了她将近一日。
总是这样?,无论她做什么都能影响他的情绪。她开心了便施舍给他些关心,她不开心了便视他为无物,他却永远在她身边摇尾乞怜。
可不就是摇尾乞怜。
今日太多人虎视眈眈的给他送女人,世家、公?卿、高官,他们太明白哪怕是君王也会有欲望,站在最高处时最容易空虚。
可他看着那些环肥燕瘦的女子,脑子里?却只剩下一张脸。
那是漫天大雪之中她撑伞垂首,红唇微张说?:“我?救你。”
放在她腰后的那只手终于变得温热,裴戍缓缓松开她,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有抽离。
宋初姀失了制成的力道?,失神靠在男人胸前,小口喘息。
她大病初愈,骤然被刺激,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裴戍指腹略过她的唇,冷声道?:“将本君当作是崔忱,你倒是念着他,却不知他正在哪个女人床上风流快活。”
他咬牙切齿道?:“本君就只上过你的床,你怎么不念着本君?”
宋初姀脑子反应很慢,废了好大的劲才理解他的意思。
只是她一直不说?话,裴戍便以为她默认了,眼神阴骘,许久才道?:“宋初姀,你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崔忱那样?的人,有什么好念着的。
宋初姀被他一句山猪吃不了细糠说?得愣住了,她第一反应是自己不是猪,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君上并未上过我?的床。”
她真是被烧糊涂了,不止忘了自称,甚至试图去和?他理论。
但裴戍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捏着她的肩膀冷笑:“那今日就将这个床上了。”
他说?完,埋首在她颈侧,轻轻撕咬。
上过的,只是她不知道?。
——
光华二年的春尽头?,天气有些燥热。
裴戍下值的时候路过一个茶摊,听到里?面在讨论宋崔两家议亲的事。
“宋小娘子是个好女郎,只是怎么配了个那般风流的郎君。”
“九华巷女子不外嫁,崔七虽然混不吝些,但长得模样?英俊。”
“模样?英俊有什么用,风流成性?,说?不定身体早就坏了,中看不中用,嫁过去守活寡吧。”
他听着百姓对?这桩婚事的评价,从一旁的糕点铺子打包了些,便往城东小院走。
小菩萨不经常来,他却每日都准备着糕点以备不时之需。
天色已黑,他一迈入深巷子,就听到墙角一声声嘶哑的猫叫。
是猫叫春,如今一个春天即将过去,却还有漏网之鱼。
裴戍想?着,迈进家门,猝不及防被人扑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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