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鲜艳,在?他指腹摩挲下唇珠鲜艳欲滴。
他与当初真是不大一样了,若是以前?她这样晾着他,他早就急得团团转,捏着她肩膀问缘由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真是讨厌。
“裴戍。”
裴戍嗯了一声,动作不停。
宋初姀:“另一半镯子呢?”
放在?她唇角的指尖一顿,裴戍喉结微动:“什么镯子,翘翘不是最讨厌镯子?”
“少装傻。”
她摊开手,薄唇微抿:“镯子呢?”
裴戍不动,伸手将她指尖攥进手中,轻轻摩挲,哑声道?:“那东西不值钱,翘翘想要镯子,我去——”
“镯子呢?”
耐心耗尽,宋初姀语气冷了下来:“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吗?”
她想到那日她被周问川带到他面?前?,他满身戾气将自?己戴了三年的镯子砍了便气得心口疼。
她下意识揉了揉心口,冷着脸道?:“拿出来。”
她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除非真是猪,不然不可能听不懂。
裴戍眼中情绪翻涌,低声问:“不值钱的镯子,有那么重要吗?”
“值不值钱也是我说了算。”
裴戍猛地闭上眸子,恍然大悟一般低笑出声。
庸人自?扰,说的就是他了。
他的宋翘翘,从?来没有嫌弃过镯子不值钱,也从?来没有因为他手艺不好便将镯子束之高阁。
她真真切切戴了三年,却因为他一时冲动,伤了那么久的心。
见他一直不说话,宋初姀恼了:“要我如何?说你才能拿出来,那是我的东西,你没资格收回去。你弄坏了我还未找你索赔,你简直是气人。”
她揉了揉心尖,心想裴戍若是再不开窍,她便没办法了。
裴戍攥了攥她指尖,眸中泄出一丝微不可察地情绪:“破了的东西不吉利,我再给翘翘做个新的。”
他说完,转身就走,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宋初姀站在?原地,将发热的指尖攥进手中,良久,扯了扯嘴角。
她刚刚,好像在?男人转身的瞬间,看到了以前?的影子。
——
陈长川许久没有动作了,他守着如同?孤城一般的邺城,仿佛不出来就能将城守一辈子似得。
因为不知城内底细如何?,大梁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用?最保守的方法,那便是围城。
一瞬间,伤员便减少了许多,冯娇那边确实不需要添人磨药,宋初姀也就放心的不去了。
她找到了更有趣儿的事情,那便是种蘑菇。
她分不清蘑菇毒不毒,想要带着冯娇上山寻几株不毒的带回来种,谁知冯娇直接给了她几个菌包。
“蘑菇长势快,女郎先拿去种,这些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而且夏季菌子生?长的才茂盛,如今这个季节,长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