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下了车。
这是家私人会所。
没人知道老板是谁,四合院的外观看起来毫无特点。
推开四合院的大门,里面却别有洞天。
廊下雕梁画栋,一步一景,院子里流水迢迢,风景雅致,每一处都是钱的味道。
会所的经理带着他们二人进了一间私密性很好的包厢。
包厢很大,人也很多。
桌上的酒酌金馔玉,水晶杯折射出斑斑点点的光晕。
深蓝色的沙发上坐着***与富商太子爷们,他们身上被金钱和权势养出的高不可攀的气质,衬得这间暗金涌动的包厢更是奢华到极致。
温相霖和沈闻都在里面,还有几位京市的大小姐。
许知意和祁京辞进门后,包厢里的声音静了几瞬。
温相霖第一个迎出来:“知知来啦。”
许知意扯出个柔和的笑容,叫了声:“表哥。”
温相霖的妈妈是祁京辞的亲姑姑,两家感情一直不错。
角落的沈闻看见许知意后,也起身走了过来。
“来了。”沈闻的视线从祁京辞身上移到了许知意身上。
许知意仍是浅笑着:“沈闻哥。”
沈闻的笑容很温暖:“说了好几次了,不用叫哥,叫我名字就好。”
与祁京辞锋芒毕露不一样,他更多了些稳重与斯文。
他说完这句话,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祁京辞。
“可算是回来了。”
祁京辞混不吝的笑笑,眼神在沈闻和许知意身上转了一圈,又漫不经心的收回,轻飘飘的应了声:“嗯。”
他迈着长腿坐到了沙发的中间位置。
今晚这局,就是为他组的。
两个漂亮的女人主动簇拥过来,坐在了他的一左一右。
沈闻就是许知意的相亲对象。
两人其实从小就认识,还是通过祁京辞认识的。
不过一直没什么交情,一个月前是沈母和许云玉的撮合,他们两个才慢慢熟络。
她和沈闻一起坐到了沙发的角落。
温相霖也跟了过来,坐在了他们旁边。
沈闻一直是个体贴的人,许知意刚坐下,就有新鲜的果盘和果汁端到了她面前。
她却对这些没兴趣,眼神落在了果盘旁边的香烟上。
深陷焦虑时,她拒绝不了香烟,抓心挠肝的滋味让她难忍。
趁着沈闻和温相霖在说话,她趁二人不注意,悄悄拿过那盒烟,藏在了掌心中。
灯光昏暗,看不清楚她藏着的烟盒。
她跟沈闻说:“我去个卫生间。”
“好,出门左拐。”
门口站着个服务生,许知意关上门后,撩了撩侧脸的长发,问他:“有火吗?”
服务生心里感叹着她的美貌,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打火机递给了她。
“谢谢,一会儿还你。”
她躲进了卫生间,啪嗒一声,打火机窜起火苗,点燃了她唇上的香烟。
修长的纤指夹着细长的烟,缕缕的烟雾渐渐迷蒙了脸庞。
风情却不风尘。
反而有着一种难得的高贵气质,就连抽烟的姿势都有着难言的优雅。
这是一盒苏烟,劲不大,由气管吸入肺后,烟雾细腻,还有些甜丝丝的口感。
吐纳间,她的焦虑缓解了不少。
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响,许知意躲进了厕所隔间里。
洗手池的水声伴着说话声响起:
“许知意可真是踩了狗屎运,父母死了后被祁家收养,长大了又被沈家看上,怎么好事都落在了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