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不上阿玛和皇玛法,儿子也一丝一毫不敢懈怠。”
“好!好!好!”永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他有多高兴。
这一晚,他们一家四口倒也算是和睦,永琰还让人上了一壶酒,他连喝好几杯,喝得脸都红了,思宁见着不对,急忙劝了他几句,这才劝住。
不过他话倒是比以往更多,拉着绵怡说了许多,全部都是对他的期许。
绵怡也很乖巧,只坐在一边静静听着。
思宁看他这样,叹了口气,看起来这皇子也不好当,看这压力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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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宁屋里欢欢喜喜,福晋那儿却是泡进了酸汁子里,想着这一天听到的消息,她就气的咬牙。
“若是绵宁也能好好的学骑射,今儿也不至于连场都下不了。”喜塔腊氏在玉秋姑姑跟前嗔怪道。
玉秋姑姑急忙安抚:“福晋别心急,咱们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养好二阿哥的身子,
机会以后还有的是,再说了,咱们二阿哥比大阿哥还小了几岁呢,就算今儿下了场,只怕也得不着好,这样还不如不下,您没听二阿哥跟前的太监说吗,今儿万岁爷也问了几句咱们二阿哥呢,想来也是心疼二阿哥的。”
喜塔腊氏咬了咬唇,她当然还是不满意这个结果的,毕竟人的日子都是对比出来的,若是没有绵怡珠玉在前,绵宁能获得这样重视也就足够了,可是,偏偏有个绵怡在前头。
喜塔腊氏帕子都快揪烂了,心里又恍惚想起先前就没了的关佳氏,若是她成了事,那如今……
喜塔腊氏不敢再往下想,可是心中的酸楚和不甘,到底还是蔓延了出来,丝丝密密的缠绕着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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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九月,他们一行人终于从避暑山庄往回走,这次去避暑山庄,收获最多的就是绵怡,不仅在乾隆跟前挂上了号,更是交上了一群朋友。
都是叔伯家的孩子,一个是十一阿哥的第四子绵偲,不过他现在已经过继到十二阿哥永璂膝下,比绵怡大了三岁多,一个是永瑢的独子绵庆,几乎和他差不多大。
兄弟三人看着倒是挺亲热,永琰对他们亲近也乐见其成,因此并不阻拦。
但是等到回了圆明园,永琰却得到了一个噩耗,昨个晨起的时候,完颜侧福晋摔了一跤,结果见了红,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好似有些不大妥当。
永琰一接到消息,就急
忙去完颜氏那儿探望了。
思宁也有些惊讶,不过她倒是没立刻过去,而是回了自己屋子,得先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过去探望也不迟。
思宁回来正一边让人收拾屋子,一边让人出去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沈佳氏却上门了。
她看起来神秘兮兮的,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思宁知道她多半有话要和自己说,便急忙将人迎了进来。
“侧福晋,您可不知道,完颜侧福晋这回只怕是在骗人呢。”沈佳氏等到伺候的人都出去了,这才在思宁耳边轻声道。
思宁皱了皱眉:“骗人?难道她的肚子没事儿?”
沈佳氏神秘兮兮的摇了摇头:“估计是不成了,但是却不是因为跌了一跤,估计是她身子太弱,这一胎没留住。”
思宁恍然,又有些好奇:“你从哪儿知道这个的?”
沈佳氏冷笑一声:“我这几日每日都要到她跟前晨昏定省,心里也怕她出了什么事儿赖到我身上,就让人盯着些,上次给您说的那个知道消息的渠道就在其中,那丫头今儿和我跟前的敛翠说的,那天早上完颜侧福晋压根床都没下,怎么跌跤,她自打有了身孕就病歪歪的,我看多半是她身子弱,只能用这话来遮掩。”
思宁叹了口气,这也够惨的,好不容易怀了孕,竟然成了这样。
“这话可不能出去乱说,不管完颜侧福晋如何,都要小心着些。”思宁叮嘱了沈佳氏一句。
沈佳氏
笑了笑:“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清楚得很。”
两人之后又说了些家常琐事,沈佳氏一直抱怨完颜氏娇贵,自打他们走了,没少折腾厨房,和院子里的宫女,她之所以能收买人,也是因为完颜氏对底下人比较苛责。
思宁约莫知道了这几天的情形,心里也淡定了许多,送沈佳氏离开的时候,送了她几张皮子,包了几包茶叶和点心,就当谢她这些消息了。
等到屋里收拾的差不多,思宁换了件衣裳,打听着福晋已经过去了,这才也急忙去完颜氏房里探望。
进去的时候,永琰和福晋都在,太医在外头写方子。
见着思宁也来了,永琰眸色一缓,对着她点了点头:“你来了。”
思宁上前给永琰和福晋行了一礼,温声道:“妾身来的迟了,不知完颜妹妹如今可好?”
完颜氏半靠在榻上,见着思宁问,就红了眼睛:“劳动姐姐来看我。”
福晋在一边叹了口气:“你也别难受,这一胎能保得住咱们就保,保不住你也还年轻,日后总有机会。”
完颜氏红着眼睛看着永琰:“妾身就是觉着对不住十五爷,没能好好保住孩子。”
永琰摇了摇头:“这不怪你,你好好吃药,好好休息,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