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氏说这话的时候,沈佳氏还大着肚子坐在一边呢,喜塔腊氏就活像没看到她似得。
好在沈佳氏是个聪明的,知道福晋这样只不过是想引起她的不平,看着她和侯佳氏捉对厮杀,因此一点不满都没露出来,反而在一边连声恭喜。
侯佳氏竟然坦然的受了,一点都不客气,直把福晋气的半死。
**
这场闹剧和思宁的关系不大,因此她一直都在作壁上观,等从撷芳殿出来,思宁这才卸下了淡然的神色,转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侯佳氏这会儿有孕,沈佳氏也有了,后面再来一个钮祜禄氏,这南三所可够热闹的,自己别一不小心起连锁反应生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吧。
思宁压下心中念头,叹了口气,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儿去呢。
**
五月份,沈佳氏产下一女,生产当天,差一点就大出血一尸两命,幸好思宁当时在,立即让人请了太医过来,好歹止住了血,保住了沈佳氏一条命。
只是可惜,日后生育上也艰难了,而这个新鲜出炉的五格格,也是先天不足。
不过沈佳氏却一点都不觉得遗憾,反而激动的热泪盈眶,抱着孩子不撒手。
她是个爱孩子的人,对不是亲生的四格格都能那么细心,更何况是自己的孩子了。
因此沈佳氏也十分感激思宁,觉得是思宁救了她和自己的
孩子一命,所以倒是越发与思宁走的近了。
沈佳氏生完孩子没多久,侯佳氏那边也出了问题。
六月十二那天,侯佳氏肚里的孩子才刚刚七个月,她早起在屋里走动的时候,突然跌了一跤,直接就早产了。
当天下午,生下一个小猫大似得女孩,眼看着就命数不长。
侯佳氏在屋里哭着嚎着说有人害她,但是从头至尾却根本没找到什么证据,哪怕是永琰出手让人查,也没查出来什么端倪,这件事只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侯佳氏气的不轻,当天晚上又请了回太医,这才缓过劲来。
喜塔腊氏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在屋里笑的不行:“这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侯佳氏之前还在我跟前嘚瑟,如今这报应可不就来了。”
说完她又看向玉秋姑姑:“这次的事儿,不是有人出手吧?”
玉秋姑姑摇了摇头:“院里的几位主子,除了完颜侧福晋之外,各个膝下都有孩子,侯格格这个孩子又值什么呢,自然是不会出手的。”
福晋笑着点点头:“那看起来,还真是报应。”
玉秋姑姑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才道:“福晋,钮祜禄侧福晋下定的日子快到了,您得尽早备好礼单。”
一说这话,喜塔腊氏的脸就沉了下来,这事儿她已经拖了很久了,现在眼看着日子一天天接近,她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就按着之前完颜氏的定礼来吧。”
喜塔腊氏的语气十分冷淡。
玉秋姑姑也不敢再刺激她,只能点了点头。
**
六月三十号,内务府给钮祜禄家下了定,九月二十三,就把钮祜禄氏迎进了门。
钮祜禄氏进门那天,思宁也去了前头迎宾,场面不算特别大,但是却也不差,思宁看着和完颜氏相当。
等到喜宴结束,思宁就回了屋,早早睡下了。
这两天,她被福晋前前后后使唤,的确是累着了。
第二天早上,思宁起了个大早,人也觉得神清气爽的。
洗漱过后准备穿衣打扮去福晋那儿请安,结果自己的两个宫女,却给她收拾的格外华丽。
思宁有些惊讶:“怎么今儿穿戴的这样正式?”
青黛气鼓鼓的说:“今儿钮祜禄侧福晋进门,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
思宁失笑:“你也知道是钮祜禄侧福晋的好日子,咱们打扮的太华丽,岂不是喧宾夺主,而且这般盛气凌人,倒是让人觉得我轻狂,不必如此,卸几样钗环下来吧。”
青黛也觉得思宁这话有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卸了几样太过华丽的,但是之前永琰送过来的金簪却留下来了。
思宁打量了一下,觉着这簪子带着倒也合适,便也没有多言,换好了衣裳,就朝着福晋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