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有些忍不住,还是开口说道:“那照掌柜的您的意思,我们还得继续吃这个哑巴亏是吗?”
“还没有完全查清楚这件事,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我们先莫急着下定论。”
穆黛瑶到底是不想乱怀疑人的,若真的是春花搞的鬼,那她也得知道个原因,才能找到证据把这事儿给锤死,“再等等,他们总是会更加耐不住性子的。”
话说到这,招娣与穆黛瑶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也许掌柜的,您研究新菜式的速度比常人要快很多?”
“那也是过于高看我了招娣,”穆黛瑶弯了弯眉眼,然而脸上的神情却是逐渐的胜券在握,“我哪里能够三天两头就研究出来不同的菜品呢?”
“您能不能真的研究出来是一码事,他们相不相信您能研究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招娣眼睛一眨不眨,说出的话却是正中穆黛瑶的下怀。
过了片刻,穆黛瑶转身走到招娣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慨了一句:“招娣,你并不比来娣差上几分。”
“可是掌柜的,她是我妹妹,是我的家人,我从来不与家人作比较。”
面对穆黛瑶的夸奖,招娣并没有觉得有丝毫的骄傲,她只是垂眸,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也正因为她这种性子,穆黛瑶才放心把铺子交给她跟来娣两姐妹去打理。
因为今日酒楼休息,等到穆黛瑶回到酒楼的时候,大堂里只有秋实在打扫卫生。
穆黛瑶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人,便问了一句。
秋实放下了手里擦桌子的布巾,上前应道:“回掌柜的话,冬禾在二楼打扫,夏果在后厨里准备些吃食。”
“春花呢?”
这才是穆黛瑶最关心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后,秋实还是不敢对穆黛瑶说谎,他低下了头,小小声地说道:“春花她说她不太舒服,反正今儿也没生意,就把二楼的卫生都丢给冬禾去清扫了。”
“为什么这几日都没什么生意,我想她应该是最清楚的了。”
闻言,穆黛瑶只是抿了抿起嘴角,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寒霜,冷冷地说道。
扔下这句话后,她便上了楼梯往三楼走去,留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秋实。
秋实能感觉得出来掌柜的心情十分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花的偷懒导致的,他也不敢多问,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布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等穆黛瑶气呼呼地回到了屋子里,纪执徐正坐在里头等着她。
还没等穆黛瑶开口,纪执徐先是跟她提了一嘴。
“瑶娘,再过一段时日,那些菌菇和山药山里便采不到了,过了这个季节后便只能等明年了。”
“采不到了?”
闻言,穆黛瑶登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般,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对着纪执徐招了招手,让他凑近前来,她便趴在他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
纪执徐听着听着,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顿时就舒展开来,“还是瑶娘聪明,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其他酒楼出了问题
听到纪执徐的保证后,穆黛瑶莫名地心就放了下来,她歪了歪头,眼底带着笑意问了纪执徐一句:“那是不是就不用考验我做出新菜品来的速度了?”
“当然不用,”纪执徐伸出手来,在感觉到穆黛瑶并不排斥自己后,他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上,摸了摸,嘴角微微上扬,“我会解决好这件事的。”
离纪执徐作出这个保证约莫一个多月以后,外头突然间便流传了一种说法。
说是那道菌菇山药鸡腿汤有问题,吃多了总是有种上瘾的感觉,而且一日不喝,就会浑身难受,肯定是里头下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别看要价不高,喝着也香甜,实则喝多了对人的身子有损伤,久而久之,药石无医!
这种说法起先也就几个食客暗地里在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是不知为何,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整个镇子上的人就都有听说了。
而且三人成虎,到后来传得都不像话了。
有些常常去光顾的食客也不知是否是错觉,还真的就是如此,总觉得喝多了那汤水,肚子总是疼得不行,像是有人拿刀子在里头搅动一般。
起先他们还以为是自己吃坏了肚子,直到也听到了这传言,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都纷纷前去酒楼里头要讨个说法。
那些酒楼毕竟很多都是老字号,里头的伙计傲气得很,看人都是用鼻孔看人,哪里能任凭食客们这么闹,自然是拿着把扫帚就把人全都赶了出去。
这种不给交代的做法惹得众人更加是议论纷纷,食客们只觉得这些酒楼店大欺客,很快便引发了众怒。
很快这种传言传得就连隔壁镇子都开始有听说了。
那些酒楼自然是不认的,毕竟这道菜肴也是他们模仿穆黛瑶的,凭什么她家酒楼没出事,到了他们这里就出了问题?
肯定是这些人有心找茬,要不就是穆黛瑶看他们的酒楼生意红火,抢了她的生意,心中不爽,故意叫人传播谣言!
即便是那几家酒楼都觉得这事儿里头没有她穆黛瑶的手笔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也都没有任何证据。
既然酒楼不愿意赔偿,那些食客也拿他们没办法,就算是报了官,也没有证据,还会平白得罪了这些背后有商会撑腰的老板。
这样一来,身为平头百姓的食客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吃下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