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许知染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她眼前一黑,就往地上给倒了下去。
好在顾辞远及时扶住了她。
见她小脸苍白得厉害,还晕了过去,他也有些慌了。
他拦腰将她抱起,将她给抱进车里,然后驱车离开了。
而返回的陆时宴透着车窗正好就看到顾辞远将许知染给抱进车里的画面。
他脸色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寒冰。
他见雨势大,担心那个女人会被淋雨,这才驱车返回。
但根本不用他操心。
她转身就投入顾辞远的怀抱里,还坐着他的车子离开了。
此时他脸色更加暴戾了。
“陆爷,这……”
李助见自家爷脸色愈来愈难看了,他战战兢兢出声。
陆时宴嗓音冰冷无度说着,“回别墅。”
等许知染醒来时,她便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她手腕上有一个留置针,头顶上还打着一个吊瓶。
她这是在哪?
这时顾辞远走了进来,他神色透着几分冰冷,“你醒了?”
“我在哪?”许知染声音有些沙哑问着。
“你晕倒了,医生刚才也过来看了下你的情况,你是感冒加上淋雨才导致晕倒,医生说你待会打完这瓶点滴,体内的炎性就会退下去了。”
许知染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发觉她穿的根本不是她自己的衣服,被换了另外一身干净的衣裳。
“我身上这身衣服是谁换的。”她脸色白了几分。
顾辞远双眸微眯了几分,“是我让佣人帮你换的,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要是继续穿着那湿漉漉的衣服,只会加重病情。”
许知染不禁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要不是他亲手帮她换的就好。
“你以为我会帮你换衣服?呵,我才懒得碰你,因为你脏。”
她脏?她还是被他这话给刺痛到了。
陆时宴讽刺她身子不干净也就罢了,连他也这样说。
她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很脏。
她冷声道,“我身体脏也跟你无关。”
顾辞远继续说着难听的话,“你就算嫁入豪门也过得不怎么样嘛,听说陆时宴有个白月光,还为了她准备跟你离婚。
不过你做了三年的豪门太太,钱也应该捞够了。”
被他一再冠上捞女这个称号,许知染心情真的很不好受。
她冷声道,“对,我就是喜欢钱,我听说你现在也挺有钱的,等我跟陆时宴离婚,我跟你如何?”
“下作。”顾辞远直言不讳说着。
说她下作吗?
许知染只觉得心里很是憋屈。
她眼圈还是泛红了几分。
她想在他心里已经将她归成阴险狡诈,又无情无义的女人。
就算她解释多少次也没用,就不想再解释了。
“是啊,我这人就是下作,还请顾先生以后别来接触我或者纠缠我,不然我会像狗皮膏药一样一直黏着你,惹你厌烦了。”
说完,她就拔掉手里还在输着液的留置针,走下了床。
“你身体还没好,可以输完液再走。”
顾辞远神色冰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