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雅江稍稍推开安诺:“诺诺,你……”
“雅江,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安诺哭得完全像是个泪人,“我说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行不行?”
安生过去拿起病历本,这才发现上面结论部分分明写着四个字——“宫内早孕”。
世界仿佛“轰”的一声塌了。
就像是忽然患上了帕金森病,她手哆嗦得连病历都拿不住。耳边只剩下安诺的哭号声和安景良一声一声的叹气。
“这事太大了,”安景良最后起身,“叫你爸爸来。”
“我不要他参与这件事!”
“你可以,但我必须得为我女儿负责!我女儿,这是我女儿遭罪了,你知道吗?”安景良愤怒地瞪着他,“你是想这么一了百了省事,但你得看我答不答应!”
“安叔叔,”厉雅江央求,“求你给我点时间,你就给我点时间。”
“我还给你时间?诺诺,”安景良看向安诺,“明天下午三点钟,去紫藤医院把手术给做了。”
安诺失声道:“爸!”
“爸什么爸!我说过,你们感情好可以,但是有个前提!”安景良几乎咬牙切齿,“不能给我添麻烦!”他说完这句话就进了厨房。
安景良离开的一刹那,一直蹲在那儿的安诺突然扑过来。“林安生!我要掐死你!”她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阴险的女人!你就是想和我作对是不是?你看我不……”
“安诺,你疯了?”厉雅江用力拉住她,“关她什么事?”
“是她告诉我爸的!就是她!是她!”
“安诺!我没有!”
“你没有?”安诺冷笑,扬声道,“所有的事情,就你最清楚!”
“我清楚什么了?”
“你的日记本呢?”
“我的日记本?”
安生讷讷地重复了一下,随即转身,快速冲向自己的卧室。
果真,装日记的小木匣子开着,日记本却不见了。
安生倒在床上。
安景良将这件事情视为奇耻大辱,即使到了二楼,还能听到他在踹东西,不过一会儿厉择齐过来,安景良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摔了个杯子:“你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
厉择齐拿起病历本仅看了一眼,脸色也变了:“雅江?”
厉雅江一声不吭。
“你做的?”
“不是他能是谁?那么多人都知道,诺诺和雅江好得和一个人似的!你说,不是他能是谁?”安景良一副要发疯的样子,“这么长的假期,就厉雅江天天往我们家里跑。不是他,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