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玲仙子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竹屋里女儿的画像也散了一地。
她说:“临月啊,日后阿娘便日日与你说幼时故事,可好?”
……
青丘,帝君府邸偏殿。
收到信的谢淮舟急匆匆就要往花界赶,阿念仙子却一把拉住他。
谢淮舟甩开阿念仙子的手:“临月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要与我和离的。”
阿念仙子凝着被甩开的手,压下酸涩:“帝君放心,这招数在人间咱们不是司空见惯了么。你这段时间忽视了她,不过是女儿家家想引郎君注意的招数罢了……”
谢淮舟还是不安,他一定要去找徐临月问问,究竟为何要与他和离。
她说过的,和离二字极重,再怎么吵都不许先提出口的。
阿念仙子依偎在他的怀里:“你乃帝君,你若不说和离有谁能抗你的令?”
谢淮舟挣开她,脚步不敢停,要往外走。
阿念索性借力倒在了地上,捂住小腹一脸痛苦模样:“帝君,好痛……”
见自己将阿念推倒在了地上,他满脸歉疚将她抱起……
又过了三日后,谢淮舟心绪仍旧难宁。
他特意去了一趟徐临月的帝妃寝殿,这时却发现有关她的一切都收拾干净了。
怎么回事?她真的打定注意要与自己和离?难道她真的想离开自己?
谢淮舟一阵心慌,忍不住低吼出声:“我不答应!”
帝妃寝殿的仙侍吓得跪了一地。
谢淮舟哑着嗓子:“帝妃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异样?”
有个胆大的仙侍哽着声:“奴婢在院里伺候,曾听帝妃和阿与姐姐提起阿念仙子,每每提起,帝妃便好似失了魂……”
谢淮舟脸色忽地没了一丝血丝,他颤抖着关上房门。
他的心猛地一沉,她竟真的是知道的!
他几乎是失魂了般直奔花界而去,花界族老却说:“花界未曾探查到帝妃的气息。”
谢淮舟发了疯似的,再也顾不得帝君之仪。
踉跄着跑入花界,蓉玲仙子的竹屋外。
他放声喊着:“蓉玲仙子,你让我见见临月。”
一声……两声……
屋内的人始终没有回应。
“临月,你出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竹屋内依然紧闭,骤然一阵狂风卷起,哀乐随响。
谢淮舟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脏猛然收紧,他不敢强用神力冲破房门。
只能一遍遍呼喊。
“开门!蓉玲仙子,你让我跟她解释啊!”
直到哀乐声越来越大,他怒意起,狂风卷起,连带着竹屋也掀了顶。
屋内,雕塑碎片碎了一地。
蓉玲仙子撕心裂肺,一片一片将碎片拾起。
谢淮舟走上前,惶惶问:“蓉玲仙子,吾妻临月在哪儿?”
蓉玲仙子双眼空洞,双手捧起那被震碎的瓷片呈至谢淮舟面前。
“临月在这,你和她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