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江书砚微拧着眉心,语气不耐:“加快速度,天黑前要到找到落脚点。”
“大人。。。我?家郡主说,前方再行三?十?里路就到春阳县,她的意思是为节约时?间在此稍微修整片刻,直接连夜赶路,明?日天亮直接在客栈休憩,大人意下如何?”
“你们几人如何?我?这?边可以。”江书砚沉声道。
“日夜兼程对我?等不是难事,大人这?边无碍,我?这?便去告知我?家主子。”周平躬身行了个礼。
刚转过身,他又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细弱的声音:“她在哪?”
嗯?周平怀疑自己?听错了,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他。
江书砚声若蚊蝇,又低低问了句:“她呢?”
“郡主?”周平挠了挠头,讪讪道:“主子在车厢里。”
“我?离开后?可曾出来?”他问的莫名其妙。
周平如实回答:“未曾。”
江书砚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方来迟疑一秒,开口道。
江书砚眉心微微蹙起,看向他的目光并不友好。
“耳朵。。。红了。”方来抹了把脸,硬着头皮说:“方才你走?的时?候,周侍卫看到你脖子红了。”
“现在。。。”方来一言难尽道:“公子。。。你摸摸耳朵是否发烫。”
他说的隐晦,江书砚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声音顿时?冷了下来:“若是日子太过无聊,此行回来你就去苏洵的军队里历练。”
方来像是回想起什么痛苦的回忆,脸色一下就青了,讨饶道:“错了,错了,公子就放过我?吧,属下要是走?了,你这?以后?跟前没个趁手?的可该怎么办?”
“再说了,要我?不在,你惹郡主生气该找谁商量。”他嘟嘟囔囔的碎碎念个不停:“昨晚上可是我?熬夜陪着你把那马车里一点点安置的这?么舒适。”
“那。。。那郡主都躺里面睡着了,得多舒服啊。”
江书砚睨他了一眼。
方来噤了声,转身离开,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他怕在得寸进尺下去,公子真要他去军营历练。他方来不是怕吃苦,是担心他这?一走?,公子眼看着有眉目的娘子就这?么被他给?吓唬走?。
至少?现下,他确定,公子和郡主是有进步的,大公子当年走?的时?候千交代万交代的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马车停下,江书砚率先走?到车门旁,沉默的站在那里。
直到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伸了出来,他将手?臂伸过去,霍真真身形顿了一秒,手?嘘搭上去,俯身下了马车。
双脚落地后?,她收回手?,无处安放的眸光意外交汇,两人皆是一怔,霍真真先撇过脸。
心跳漏了一拍,脸颊烫的像是刚煮熟的红鸡蛋,她抿了抿唇,唇瓣似乎还留有方才柔软的触感。那么冷硬的一个人,脸蛋儿亲起来就像是桂花糯米球一样,软软甜甜的。
霍真真不动声色的悄悄抬起眼睑,余光看到他的耳廓微红,忽的那点羞赧散个干净,心底有了打算。
“江侍郎,麻烦同本?郡主去那棵梧桐树下,我?有事请教。”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江书砚眸光诧异,眉心微微动了动。
这?棵树是方才霍真真一眼相中的,粗。壮到需要两个成年人合抱才能圈住,树身宽大,是尚好的隐身之物?。
她也不说话,只是一脸好奇的盯着江书砚透着粉意的耳廓。
“郡主?”江书砚提醒她。
“别急,让本?郡主想一想。”霍真真神?色不变,眸子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的看着。
脩地,那扇耳廓颤了颤,由粉转为玫瑰红,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霍真真的眸子愈发亮了,她正看得起劲,眼前突然一空,视线跟着那个身影挪动,对上的确实一双幽深的黑眸。
霍真真讪讪一笑,仍不死?心的时?不时?瞄两眼他的耳朵。
江书砚眉心跳动,额角抽搐,咬牙切齿道:“郡主,唤臣何事?”
“江侍郎,你是害羞了吗?”她端着一副纯真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另一个极端。
江书砚不语,沉着一张脸,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开口时?,他嗓音暗哑:“郡主!”
他语气斥责,霍真真注意到的反而是红意不减的耳廓,她朝前走?一步,伸出纤细修长的食指,在他胸前点了点:“江大人,害羞就害羞,怎的连说都不能说?”
食指还未来得及收回,被一个更加滚烫的手?掌握住,霍真真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多握几分钟,就能把她蒸熟。
江书砚手?下用力,她的五指被破张开,从手?掌道指尖,严严实实的贴在他的胸前,手?心下的跳动像是不知疲倦一样,砰砰砰的不停的撞击着、敲打着她的手?心。
咚!咚!咚!
手?背是炙热的触感,手?心是猛烈的跳动,前后?攻击,让她无处逃脱。她的心跳,似乎也跟着手?心下的触动,一点点的跟上他的节奏,到最后?,同频跳动。
她的手?,握过枪拿过刀剑,杀过人。手?掌心更不似世家贵女那般保养的白嫩娇弱,那是即便春兰每日都要用玫瑰、用牛乳给?她浸泡保养也挡不住滋生出一层厚茧的手?。
那本?该是坚不可摧的。
现在只是一个心跳,便让她手?心发软到出汗,软意似乎从手?心传递到胳膊甚至要蔓延到她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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