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刚才险些心软,差点忘了,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乔雨禾搀着乔父回病房,徐老也准备离开,傅司隐忙追上,“徐老,晚辈有件事……”
“家和,方可万事兴,小傅,可千万别辜负一个真心对你的人,老头子再多嘴一句,你觉得你真的了解小禾吗?”
徐老语重心长说完,便和老友离去。
傅司隐定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徐老最后一句话。
待回过神,周围只剩他一个人。
那棋局静静摆在那里,仿佛在提醒他刚才的乔雨禾有多惊才艳艳。
乔父出了一身汗,乔雨禾哄着他换了衣服吃药睡下。
关上卧室门,她一转身,就看到傅司隐笔直地坐在沙发上,白皙肌肤下,那几道血痕尤为明显。
乔雨禾径直越过他,将衣物丢进洗衣机。
“一会有个视频会议,帮我处理下伤口。”
男人甚至把药箱都准备好了,脱下外套解开纽扣,所有伤痕暴露在空气中。
见乔雨禾不动,傅司隐挑了挑眉,“怎么,你不是救过奶奶吗?想假装不会医糊弄我?”
“傅先生,我们就要离婚了,我没有义务给你处理伤口。”
傅司隐脸色一沉,“离婚冷静期没结束,你就还是傅太太。”
什么傅太太,她都快变成穷太太了!
为了某些身份不暴露,不被傅司隐察觉,她大量资金无法动用,财务也仅仅是收支平衡而已。
乔雨禾倔脾气上来,“我出诊很贵的,就怕你给不起!”
傅司隐冷笑,当即转了十万块钱。
“现在可以了吧?”
“……”
医用棉沾取碘伏擦拭伤口,乔雨禾动作轻而利落,一双杏眸盯着伤口,仿佛看不见这张放大版俊脸。
其实,结婚不到三个月,她就立刻判断出自己无法攻克傅司隐心理防线,无法吸收他的势力达成复仇的目的。
但,她还是完成了三年之约,因为傅司隐这个人过于完美,完美到完全符合她青春年少时对另一半的幻想。
同样,她亦心存幻想,幻想自己是那个例外,然而现实残酷,那个小白花的出现,更是将她所剩无几的悸动打入谷底。
傅司隐同样在观察眼前的女人,明眸皓齿,美人如斯,明明和从前并无区别,却总觉得哪里不同了。
“什么时候跟樵夫学会的下棋?”傅司隐坚定认为乔雨禾是通过樵夫比赛视频提升了棋艺,否则他不会输的。
乔雨禾扯了扯嘴角,“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樵夫。”
傅司隐哼笑一声,“编也要编个像样的理由,樵夫拿冠军的时候,你大学都没毕业吧。”
“不信拉倒。”乔雨禾也不打算解释。
她十九岁一战成名,但那时还在沿海乔家,是被捧在手心的富家千金,偶然觉得好玩参加罢了,没想到到现在还真拿了五连冠。
不过,她没必要跟傅司隐说这些。
“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