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玉米排骨汤太淡了,没有江逾白做得好……
余渺胳膊上爬上一层鸡皮疙瘩。
她都在想些什么!
她竟然满脑子都是江逾白做的菜!
安妮看她盯着一盘子菜,脸色变得越来越奇怪,心里那个痒啊,恨不得打开余渺的脑袋看她在想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跟见了鬼一样。”
余渺如梦惊醒,“没什么,我就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编了,“没事,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去实验室呢。”
说完,她低头开始扒拉饭。
这可是把对面的安妮给憋坏了,心痒了半天,她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她在校门口看到的事来。
她压低身子凑过去,“余大教授,我看你们家那位最近总是来接你上下班,是不是吃醋了?”
余渺一惊,差点噎到。
“吃醋?”
“对啊。”安妮露出一副神秘的笑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开始接你上下班是在许寄来了之后吧?”
余渺仔细一想,好像江逾白就是在那天顺路来接她下班之后开始每天接送的……
“这和许寄有什么关系?”
安妮啧了一声,“我的大教授,你的脑子里除了教学和实验还能装点别的吗?”
余渺一脸懵地看着她。
安妮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都快三十的人了,婚也结了,怎么还没开窍呢。”
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虽然你们家那位无论是姿色还是能力都数一数二,但咱们许老师也不差啊。你想想,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没有完全搞定你的男人,在看到你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的时候,是不是会产生危机感?”
“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啊。”
“那是结婚证又不是卖身契,结了还能离啊。”
余渺皱眉,“不会吧……”
她还是觉得江逾白不像是会考虑这么多的人。
“怎么不会。”安妮摆摆手,“你就是没经验,不知道那男人攀比起来啊更小心眼。”
看安妮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余渺犹豫了。
她心里是不相信江逾白会是她说的那样,毕竟两人当初结婚也不过是为了应付家长的催婚。
可……如果不是的话,又怎么解释他这段时间的奇怪举动呢?
而且巧的还是在许寄来了之后。
余渺觉得这真是比自己实验里遇到的任何问题都要难解。
—
比起余渺的纠结,江逾白就显得从容多了。他似乎完全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多奇怪,每天照常做饭,照常接送,作息正常到齐琛都觉得他这壳子里像是换了个人。
这天,江逾白送余渺到学校后,看着她走进校门,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看了眼周围进出的师生,停好车,从储物格里拿了个口罩出来,下车向校门走去。
江逾白心里算盘打得好好的,但走近才发现学校有门禁,进出都要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