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循着裴清川抓着自己的手往上看,见他眉间拧着,神色严峻,腕间也越来越疼。
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扶住他的胳膊,着急道“怎么了,可是醉酒醉的厉害?”
裴清川紧紧的捏着她的腕子,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开口时,声音有些哑:“那些信可还在?”
“我娘收拾着,在云安县。”
她更加担忧他。
他忽地抬手,扶住她的肩膀,稍稍附身,认真的又问一遍:“你确定,那信是我所写?”
闻昭踉跄着后退几步,又被他往回揽了些,她堪堪稳住身形,见四周有人看了过来。
伸手拂开他搭在她肩头的手:“你吃醉了。”
袁令仪有些呆滞的看着他二人。
闻昭察觉到她的视线,躁的再待不住,牵住裴清川的衣袖,将他往船舫里面带。
后者倒也没有反抗。
没多久,袁二郎要回了,闻昭扯了扯裴清川的袖子:“你既不舒服,我们也早些回。”
“嗯。”
他伸手握住她抓着自己的袖口的手。
两人的手自此再没松开过,直到上了马车。
马车渐远去,耳边的喧闹声也愈加的远。
裴清川一直沉默着。
闻昭时不时看他几眼,马车偶尔颠簸一下,她更要仔细的看他一眼,怕他不舒服。
等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后。
闻昭放下车帷,说:“你且靠着闭眼歇一会儿,回府了我再喊你。”
她吩咐车夫行的快一些,又斟了杯茶送到他手边:“回去喝点醒酒汤,再睡会儿就没事了。”
裴清川没接。
她顿了顿,犹豫片刻,将茶递到他唇边,示意他喝。
“那信真是我写的?”
他接过茶盏,又置在桌上,抬眸看着她。
闻昭微愣,坐正身子:“对啊,你是忘了,还是?”
她补充说:“你的信同你祖父的一起寄过来的,不过你拢共写了两回。”
裴清川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收紧。
她说的言之凿凿,裴清川一时间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写过了。
又思量她的话,和祖父的信一起。
会不会是那时祖父以自己的名义写的了。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出别的理由。
良久,他揉了揉额角:“大抵是我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