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怕我杀了你么?”仇颖见他一副轻描淡写毫无愧疚的模样,不由有些愤恨,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在她面前如此猖狂过。
“何必动怒呢?你吸取了那么多人的精气,致使他们变成一堆白骨,我只不过借来用用而已。你觉得我吸取多了么?”祁邪冷淡地说,“只不过区区精气而已,我还能吸取人、妖的三魂七魄,你想尝试一下么?”
仇颖一呆,顾不上全身丧失过半精气的虚弱,挣扎着退后,她惶恐地指着祁邪道:“人和妖的……三,三魂……七魄?”
“是!”祁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精气全身流动,这吸取精气来助长妖力的效果太好了,百花谷谷主仇颖的热情款待他很满意。
他转过头去,妖魅的俊脸上有着一抹跃跃欲试的嗜血表情,“要试试么,谷主?”他咧开嘴狞笑,嘴里露出的利齿在屋子里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啊——”仇颖终于顾不得百花谷谷主的端庄形象,她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光着身子从床榻边的几案上捞起自己的红色斗篷,而后拖着酸软不堪的身子便惊惶而又狼狈地窜了出去,动作远比她在床榻上扭动的速度快。
祁邪舔舔嘴唇,心满意足地仰躺在床榻上,仇颖的惊惶与慌乱好像与他一点干系也没有。
床很宽广,这点也很让饱食过后的他甚是赞赏。
他对床有一种绝对是眷恋的情结,不管蜷缩在床上身体像一团麻花,还是呈大字仰面摊开,床都是他最好的载体。床榻的舒适与松软甚至让他有那么一点觉得自己对仇颖的无情,但很快他便忘记了。
也是因为平和无欲因而精气充沛,阴沉乖戾的他面色逐渐缓和了下来。
他是槐树转世,严格说来魂魄并不完整。这几百年虽然实力飞增,但速成的修仙方法使他根基不稳,妖力的火候有所欠缺。所以精血是他渴求的东西。
满足过后,难得的,他有了一丝困乏之意,他下意识地探手摸索,他的兔子呢?毛茸茸的兔子一向是他的围脖、暖手袋和靠枕。但探手处摸到的只是床板。他突然想起兔子白依在他抱住仇颖之前便跳下他的怀中跑走了。
哎,这年头连兔子也会有醋意么?他摇摇头,昏昏欲睡。厢房的窗户突然轻微地吱呀了一声,几乎完全不易察觉,但此刻他却下意识地全身一紧,半闭着的眼眸蓦地一下睁了开来!
天生的猎物敏锐感让他感觉到了身边离他不远处,好像有一个珍稀的猎物在等着他猎取。
他缓缓地坐起身来,动作异常之慢,但才一眨眼的功夫,下一刻他的身子已经飞到窗前,将俯在窗外窥视的猎物一把抓住拖回到了床榻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他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
他全身赤裸地重新又躺在床榻上,只是在他的身体上方用手臂举着他的猎物,他缓缓地问着他的猎物:“是偷儿么?来偷什么,偷人么?”懒洋洋的语气,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鲜美的猎物从床榻上俯瞰着他光裸的身躯,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只是直视着他的脸呐呐道:“我……我……只劫财不劫色……”
酥痒麻
“只劫财不劫色?”祁邪嗤笑一声,那张阴沉俊美的脸上充满了嘲讽之意,“妖精也需要钱么?偷窥的感觉爽么?!”说着抓住偷儿的力道更紧了。
被猝不及防地擒拿住,偷儿挣扎着想脱身,柔软的纤手无处安放,只得双手支撑在祁邪赤裸的胸膛上,滑腻的手心接触到祁邪炙热的肌肤,偷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祁邪翻过身猛地压住了!
祁邪赤裸的胸膛压在偷儿柔软的身上,使得她仰躺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断断续续接他的茬极力辩解:“大……大人,我……我不是有意要偷窥的……”
偷儿在祁邪身下,像只猫似地蜷缩着,柔软秀长的发披散在枕上,特有的馨香传到他的鼻侧里,沁人心脾。如绵羊颤抖的感觉从偷儿身上过渡到祁邪身上,她那柔软的身体体竟引得他心猿意马。
祁邪口中喷出的气息拂动偷儿柔滑敏感的脖颈,温热的身躯压覆在她身上,竟然有种酥痒麻的感觉。祁邪顿时感到喉干舌燥,体内升起一股欲望,直想狠狠地将她噬咬吸吮吞下肚中。
祁邪有些诧异于自己的感觉,于是撑起身体,伸出手去,拂开了这胆大包天偷儿的乱发,顿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有几分熟悉的粉脸。
“唔?”祁邪微微一怔,“是……你?”
他认得柳曼吟,她是根麒麟血藤,是安王安子笃的宠物,犹如兔子精白依对于他的性质一样,都是可以握在掌心中肆意玩弄的宠物。
柳曼吟见装作偷儿蒙混不过关,只好硬着头皮对着祁邪道:“祁,祁邪大人……”
龙腾谷的祁邪大人,谁人不晓得,除了安王安子笃之外,众树精花妖们最忌惮的便是这位祁邪大人了。这位祁邪素以心狠手辣,而且冷漠无情而出名。
“你怎么不陪着安王大人,跑我这儿来了?”祁邪盯着柳曼吟有些狐疑地问道。
“我……我……”柳曼吟语塞,微微红了脸,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走,走错路了——”柳曼吟支吾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却换得祁邪再次嗤笑一声,“走错路了?”他撑在柳曼吟身侧两边的手蓦地一松,整个人重新重重地压在柳曼吟的身上。
“啊——”柳曼吟低呼一声,差点没被祁邪故意的压迫背过气去,他真沉,像座大山一般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