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最后一场会议持续得比预计久一些,结束时,午休时间已经过半。
邵易淮离开会议室,将电脑和文件交给助理,自己?则直接去?了停车场。
他上了车,宗良志说,“先生,设计师已经在前往深水湾的路上了。”
“嗯。”
回深水湾别墅,路上,邵易淮依旧在处理工作。
到了别墅,车子停稳在前院停车场,佣人上来汇报,客人已经在花房内等待。
邵易淮径直前往花房会客厅。
隔着一层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背手立于?花架前。
礼节性敲了敲门。
老者回过头来。
邵易淮与他握握手,两人对话了几句,老者将手上的红丝绒锦盒交给他。
他接过来打?开,低眼仔细端详。
“很漂亮,谢谢你。”
老者用?蹩脚的英语提了个要求:想见?见?这方锦盒的主人。
这位老者早已隐退,又向来淡泊名?利,此番接受邵易淮的委托,也实属是看在与易家多年交情的份儿上,他能提出要求,邵易淮自然是应允。
邵易淮请他前往主屋。
两人走出玻璃花房,沿着岩石小径往主屋走,边走边聊,走到一半,突然听到一声?脆生生的,“邵易淮。”
声?音清丽,像太?阳雨,轻轻落在人心尖。
邵易淮抬起头。
今儿天气实在好,刚下过雨,天空碧蓝如洗,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西?班牙风格的二层建筑,高挑纤细的女孩趴在二楼露台围栏上,低头探身灿笑着,眸中满是惊喜。
她身着白裙披着条毯子,以?手搭帘撑在额头,眯眼细看他,“你回来啦?”
此刻的微风也是为她为生为她造,轻扬起裙摆和发梢,日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嗯,”邵易淮不动声?色,把锦盒握在掌心,手背到身后,仰头跟她对话,“怎么不多睡会儿?”
“肚子饿了,饿醒了。”
“我马上上来。”
楚桐立刻回过身,一阵风似的跑过露台,回到二楼屋内。
那?位老者没有再?停留,直接道告辞。
邵易淮礼貌询问,“不是要见?一见?她?”
“方才一面已经足够。”
老者微微笑,一派高深莫测。
邵易淮送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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