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被和虹一起回来的一个女同学喜欢着,大家都是知道的。
而且那个同学还对我挺好的,我们还一起唱歌,她知道我喜欢唱歌,也教我唱过一叫《像我这样的朋友》的歌。
我也听说她为了他,在自己的手上用刀划。还会在教室里用刀给他削果皮。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回避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而我的前面是个小个子的男生,长得很乖。喜欢没事找我说话,看我的文具盒,问这问那的。
我就以为他喜欢我。虹以前在高一时,好像也喜欢他,想认他做弟弟。
到冬天了,天气冷了起来。
我们的学习很紧张,我有点跟不上了。物理、化学本来基础就不好,甚至连数学也退步了。
我好焦虑啊,每周才能回家一次。
有次天气突然降温,妈妈赶过来给我送厚衣服过来,我好高兴。
我其实很喜欢雪,下雪了,白色的好美。我好想能和同学们一起去玩雪啊!
可是我的脚受伤的,上了夹板,我只能扒在窗口,痴痴地望着雪。
我戴着外婆给我的红围巾,那个很乖的男子用手去扯上面的碎线。
我很生气,他可能很好奇,会有人戴这么丑的围巾吧?
我说,“这是我的外婆给我的。”
学习的压力和紧张,我整夜都睡不着。人就会胡思乱想,甚至出现了幻觉。
总觉得别人怪怪的,在背后议论我。
我的丹田处就像火烧了一样。
我就给那个很乖的男生写了张纸条。他头有点少年白。
家就住在市里,整天骑着自行车上下学,不住校的。
据说是班主任的侄儿,我也不知道真假。
只是觉得班主任很严厉,认真,负责。却没有我喜欢的以前的班主任那么可亲和平易近人。
她个子高高的,又爱笑,很乐观。当然严厉起来也有点可怕。
自从我生病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上课时无法集中注意力,有时很想睡却睡不着。
成绩直接直线下滑。
同学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以为我是喜欢那个很乖的男生。
他也避开我,有时中午,我独自在教室时,他看到只有我一个人时。
会转身离开。我只是猜的是他。他给我回了纸条,说“未成熟的果实是苦涩的”,我还听到他给别人说,“对我敬而远之。”
我无数次眼睁睁看着,他骑着自行车绝尘而去。
也很多次没坐上回家的交通车,心情郁闷极了。
开始还有一个高年级的大姐姐,专门回来开导我,她喜欢文学,和我一样,给我说了泰戈尔《飞鸟集》。
我被送回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厂里的医生也查不出来,我是什么病。
说我是阑尾炎,给我打青霉素。让我多休息。
我整天脑子里都是些奇怪的东西,有《易经》里的内容,父母说过的话。
爸爸那时在外省打工,哥哥也都在省外读书。家里就只有我和妈妈。
妈妈对我也是一筹莫展,冯阿姨给我开了很多中成药,知道我是气血不足,先天有亏。
我还去州医院扎耳针,慢慢调理一下,精神没有那么恍惚了。
我曾在夜里对正在哭泣的以前班的那个装病不上学的同学说,“别哭了,你越哭就会更不好。”
她吓的“啊的”一声,大叫着跑了,我知道是她爸爸被查出了得了肝癌。
因为我爸爸也有啊,并没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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