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正好口袋里有点钱,对狗肉铺老板说:“我买下这条狗。”
老板说:“可以呀,照样300元。”
那个戴眼镜的人赶忙说:“不要抢,我已经买下了,不过还在谈价钱。”
贺冯唐说:“你不是嫌贵吗?”他转向狗肉铺老板:“我出350块,老板你卖不卖?”
老板一听,立马说:“好,350块,给你了。”
说完,问贺冯唐:“要不要帮你宰好?”
贺冯唐一摇手,表示不必宰。
狗肉铺老板便把这只狗身上的砧板拿下来,把狗狗装进一个麻袋里,交给了贺冯唐。
那个戴眼镜的人没买成狗,气得要命,说贺冯唐不懂规矩,“唉,唉……”地连连摇头叹息着。
贺冯唐打开麻袋,解开它腿上的绳子,把这条黄狗当场放了,并挥手叫它赶快逃走。
不料,这条半大的黄狗走了几步又跑回贺冯唐身边,且把身子紧贴着贺冯唐的裤腿,又用头蹭来蹭去,然后抬头望着他……
贺冯唐有点小感动,它知道感恩,也就没有撵它,看它怎么着。
这只黄狗一直跟着贺冯唐,贺冯唐去取行李它跟到行李处。
贺冯唐取完行李后,它还是跟着走。就这样,黄狗一直跟着贺冯唐回到梦家。
贺南升见儿子带着一只大不大小不小的黄狗,感到诧异,当听说其中原委后立马感到高兴,说:“我猜它不像一般的土狗,它可能与你我有缘,我们必须接纳它,善待它。”
果然,这不是一般的土狗,后来它竟生出那么多的故事……
贺冯唐给狗狗取名,“旺旺”,“强强”,“虎子”,叫了好多名,它不以为然,当叫到“果果”时,它站了起来,两眼望着贺冯唐,一副听懂了的样子,还摇起了尾巴。
贺冯唐猜想,它原主人家一定是叫它“果果”。
从此以后,贺冯唐与父亲就叫它“果果”。
“果果”成了贺家的一员,看门也好,带它出去也好,它总会理解主人的意思,好像它能听懂人话。
贺冯唐看“果果”不笨,便试试它能不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比如叼东西。不料果果学几次竟学会了。
贺冯唐又训练它翻跟斗、后腿直立作揖,没一会,它都学会了。
有一次,贺冯唐关门打老鼠,老鼠满屋跑,一会儿钻床底,一会儿钻柜子背后,贺冯唐手忙脚乱地半天也打不到它。
他突然想到“果果”,说不定它能帮忙,便把“果果”叫进屋。
令人惊喜的是,“果果”钻入床底一会儿便叼出了老鼠。从此后,贺冯唐只要发现有老鼠便叫“果果”抓,每次它基本不会扑空。
后来,贺冯唐想起了大学时兰昌同学家的狗狗,那只狗狗会上卫生间自己解决大小便,还会用嘴触动水开关冲厕。贺冯唐当时惊奇得不得了。
现在,自己有了“果果”,就不知它能不能学会此类动作。
于是,贺冯唐开始训练“果果”如厕。起初以为“果果”很难做到,训练一段时间后,它也学会了在卫生间蹲坑里拉屎尿。
贺冯唐高兴得很,接着让它学会冲厕。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贺冯唐特意在蹲厕水箱阀上接了个柄子,没想到“果果”只教它几次,便学会或用爪扒,或用嘴叼动柄子冲厕了……
贺冯唐又为它在后院里砌了个小池,教它学会自己开关水龙头洗澡。
当然,果果也有不听话的时候,不过只要贺冯唐开骂:“把你卖给狗肉铺!”它立马老实了,慌忙逃进屋里躲进床底下。
果果是条公狗,贺冯唐本想送它去宠物医院阉割,但父亲说,它最佳阉割时间过了,现在去阉割,风险大,太残冷;它不是母狗,会年年生嵬,不要阉它。
贺家住的是已有一百多年历史的青砖屋,房顶边墙有马头垛,属于徽派建筑。大门的檐下装着一盏白炽灯,灯上有罩,打开灯,罩上的边光正好照着门楣上的一对望眼。
望眼前端各刻有一篆字,右边那个是“福”字,左边那个是“禄”字。两个望眼中间并排钉着两块政府发的烈属牌子,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一块烈属牌是贺南升伯父贺仰忠为抗日捐躯而发的,一块是贺南升老姑母贺兆晶为保守赤色队机密被国民政府所杀而发的。望眼和烈属牌子上面嵌着一块原装牌匾,牌匾刻有“文行忠信”四个大字。
这块牌匾是商人送给贺南生祖父贺锦光的。
民国三年,贺锦光在相邻的茶林县某教馆教书,与一王姓生意人相遇,两人聊得来,相见恨晚,以兄弟相称。王大三岁,为兄,贺为弟。王姓生意人是长沙兴盛行老板的长子。
王兄一次去接货,好几天才能回,临行前把一油纸小包让贺锦光代为保管。
不料王兄一别不归,两年后贺锦光没继续在教馆教书了,离开茶林前,仍不见王兄来,便把小纸包带回家。又过了一年,他整理箱子时,看见箱底的小纸包,想起了王兄,这纸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打开看,原来是四张五百元的银票……
(下一节,果断与妻子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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