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声传来,一辆马车穿过街道,很快便停在那里。
左统领走过去,他同两侍卫使眼色。
二人握起木箱扔到马车中,马车穿过街角走远。
随即,左统领转身,他走进去后便把门合上。
“嘭!”
一声脆响。
大门关好后,舒木便骑马跟在后头。
马车穿过街道停在铁匠铺子门口,“咯吱”一声响木门打开,两侍卫抬起木箱走到里头,便把门合上。
舒木站在外头,他瞧见牌匾上写“云水间”三个字,铺子里头传来“嘭嘭”声。
他知道里头有人在打铁,便转身离开。
一炷香后,舒木走到夜启淮面前,便将看见的告诉他。
夜启淮听后面上没什么表情,他知道左统领要把这些官银全部融化再变成碎银子。
只是融化这些官银需要时间。
他放下佛经瞅着舒木:“左府官银很多,他一时半会儿还运不完!”
“属下今日过去,就看见四个木箱!”舒木记得左府木箱有很多,估摸着左统领运送官银需要时间。
夜启淮走到木窗边上,他想起孟相同萧相在朝中争斗。
夜启淮瞅瞅舒木,便脸色一沉:“你看见这些别声张!”
“是!”舒木微微叩首。
他知道朝堂这些事,若是自个儿牵进去,指不定会弄出什么。
是以,夜启淮不想府中老小被煞气所伤,他本是天煞孤星命格,没克化他们便好。
月光从木窗照进来,落在夜启淮脸上,又泻在他指间,他怔怔地望外头,便想起左统领。
这人同他接触过几次,是个粗人。
或许左统领不知道,他帮萧相运送官银,炼制白银已是死罪。
这官银落在云水间,铺子也会跟着遭殃。
思及此,夜启淮便告诉自个儿,只要不逼急他,他便把秘密吞到肚里。
翌日清晨,舒年姝将白帕子放在掌心。
她想着夜启淮会不会喜欢。
珠帘响了响,连翘走进来,她握个铜盆放木架上,便抬头望舒年姝:“娘子,快来梳洗!”
“好!”舒年姝走过来,她握起帕子将脸洗干净,便走到妆奁前坐下。
冬夏站在后头给舒年姝梳妆。
她打扮好后便同连翘和冬夏转身。
不多久,舒年姝走到夜启淮面前,便把白帕子送过去:“姐夫,年姝亲手绣的!”
“鸳鸯戏水!”夜启淮接过白帕子,他握在手中瞅。
外头传来脚步声,舒木走进来,他便微微叩首:“启禀将军,左统领求见!”
“让他进来!”夜启淮放下白帕子,他走过去坐下。
舒年姝面上有些疑惑,左统领入府,他怎么不让她回避。
他只是觉得舒年姝不是外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舒木转身,他将左统领带进来,便退到外头把门合上。
左统领走进来,他冷眸在夜启淮身上打量,又瞧站在边上的舒年姝,眸子没移开。
他有些发愣。
随即,夜启淮握起桌上青花瓷盏往前扔。
“嘭!”
一声脆响。
蓝白碎片跌落在地上,茶水滚到左统领腿边。
他吓得胡子抖了抖,冷眸在舒年姝身上没移开:“世子你将她送给老子!”
“她是我的!”夜启淮板着个冰块脸,他不知左统领过来要干什么。
闻言,左统领又气又恨,他有把柄在夜启淮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