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相柳的话,云祈瞬间一阵气闷,
“相柳大人莫不是忘了,这可是我的居所,你深夜私闯我的内室,怎的还赖上了我?”
相柳一边整理着松垮的衣衫,眸子轻轻扫了她一眼,
“我本是找你有要事,怎知刚过来,就被你拉住不放。”
云祈的脑中胡乱的闪过几个模糊零碎的片段,她记得不算真切,但在灼热难忍之际,似乎的确向他靠近了些。
但自己火毒作,正是最为虚弱之时,只是依着本能让自己摆脱痛苦。
这九头妖既然知晓自己的情况,又怎么任由自己胡来,不推开自己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占了便宜还委屈上了。
云祈虽自小自由惯了,也不会过于在意繁文缛节,她自是知晓今日只是意外,也不会矫情的说出让对方负责之类的话语。
但现在始作俑者不说些好话就算了,倒打一耙是什么意思,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人了?
云祈抬眼看了看衣衫被整理完好,依旧纤尘不染坐在床榻上的人,而自己却狼狈不堪。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圈不禁泛了红。
“那现在相柳大人可以走了,犯不着还在看我的笑话。”
相柳听到她明显的哭音,缓声放轻了声音,
“你哭了?”
“是我毒失了态,让大人见笑了。”云祈别过脸,不愿再去看他。
相柳沉默了片刻,缓缓走下床榻,再次点亮了烛火。
眼前的人正死死的拽着被褥的一角,将自己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脸上绯红未消,却带着明显的泪痕。
相柳轻叹了一口气,挥动着衣袖,为她轻轻覆上了一件外衫,
“方才是我失言了。”
云祈有些意外的看向他,难得听到他软着语气。
相柳屈下身子替她将凌乱的丝整理好,这才又无奈道,
“我见你被火毒侵扰,本想替你渡些灵力,但我今日受了点伤,不仅没帮到你,还显露了妖性,这才”
“你受伤了?”
云祈闻言,这才注意到相柳的异常。
原本纤尘不染的素白袍子竟是隐隐渗透着嫣红,而他的脸色虽还带着一丝潮红,却明显有些异常的苍白。
云祈也顾不得跟他置气,伸出手就欲察看他的伤势。
她刚探向相柳的身体,被褥被她扯开,而凌乱的衣衫也被带动着滑落。
云祈只觉胸口一凉,这才现自己竟是几欲半裸,又慌忙的缩了回去,
“你转过身去,我整理一下衣服。”
相柳顺从的转过身,俊脸也隐隐泛着薄红。
云祈以极快的度换上新的衣衫,有些尴尬的开口,
“好了我看看你的伤势。”
相柳轻扫了她一眼,见她虽穿戴整齐,却眸中潋滟,眼尾泛红,娇媚未消,昳丽又勾人,甚至脖颈处还残留着自己作乱的痕迹。
他不自在的别过头,语气尽量淡然,“只是小伤,算不得什么大事。”
云祈这才意识到些不对劲,
“今日生了何事?你为何会受伤?”
相柳道:“今夜我去取了你送来的那批物资,却遭遇了埋伏。”
“而且,所有的物资都被人截获。”
云祈神色讶然,不可置信的开口:
“这怎么可能?这批物资我慎之又慎,应当不会被人现才是。”
相柳淡淡道,“军中最近混了些不干净的细作,应当是他们走漏了消息。”
“你就没有怀疑过,是我跟人勾结引你入陷阱?”云祈好奇的问。
他这样谨慎多疑之人,第一时间应是怀疑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