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头痛欲裂,沈稚尔缓和了好一阵子,再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她从起床就没吃饭,直接去一家港式茶餐厅随便吃了一些。
吃饭途中,她又翻看了一下给傅瑾丞发短信的界面。
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想必,他没有看垃圾短信的习惯吧。
既然如此……
想到妈妈医疗账单,沈稚尔决定有些自尊不要也罢,既然傅瑾丞没有要收回东西的意思,那她就变卖二手,白给的钱为什么不要?这是她应得的!
她直接找平台挂了照片。
价格可以商议。
做完这件事,沈稚尔这才慢慢悠悠地往小区走。
折腾一天,回小区时候天已经灰蒙蒙暗下来了。
许是因为给港区打了电话,得知妈妈情况还是不好,影响了心情,她整个人都浸透低落的丧气情绪中,疲惫不堪地上楼开门。
听到负心汉一直在阳台叫,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沈稚尔看着这黑黢黢的屋子,猛不防心中咯噔一下。
“负心汉?你叫什么?”
她手去摸灯的开关,下一瞬间却摸到一只手,温热的触感吓得她顿时尖叫出声:“啊!”
整个人不受控地捶打身侧的人。
直到。
那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重重往怀里一带,压制的她死死的不能动弹,低磁的嗓音冷若寒霜:“别叫了,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稚尔才停下。
灯顿时被打开。
她看清了傅瑾丞的脸。
他现在并没有戴眼镜,那双黑眸更直观的好看,睫毛低垂,淡淡的看着她,眉心蹙着浅浅的褶皱,似乎情绪不佳。
沈稚尔冷汗都出来了,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心跳久久不能平复:“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有我家钥匙?”
“嗯,上次钥匙落车上配的。”
“……?”
塑料夫妻,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沈稚尔浑身发软,的确受到了惊吓,便倚靠着他胸膛无奈道:“我有些腿软,能不能带我去沙发那边坐?”
傅瑾丞没说话,动作却干脆,弯腰直接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走到沙发旁,沈稚尔有点不习惯这种亲昵,表情微微尴尬,“谢霸总……”
傅瑾丞冷冷看她:“……”
她有病?什么称呼?
他也不知道坐在这里多久了,桌面放着一只打火机,但他没有在她家抽烟,在沈稚尔坐立不安时,才听他慢条斯理地说:“经常腿软往别的男人怀里扎么?”
明明不带情绪的一句话。
却叫沈稚尔寒意纵起。
这是在说中午的事。
所以……
他还是在乎?
这个答案几乎让沈稚尔心跳加速,又觉得匪夷所思。
她喉咙干涩,张嘴打算解释:“不是,中午那是我朋……”
咔哒——
打火机盖子合上。
傅瑾丞薄唇轻抿,她发现眼镜像是他的封印,此刻不戴眼镜时,那双漂亮的黑眸里全是漠然和绝情,冷的没有半分动容,“我确实不够了解你。”
沈稚尔眼波微动:“什么?”
他古井无波地凝视她:“你把那条项链挂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