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丞忽而扯了扯唇畔,冷肃的没多少人情味:“我看你倒是恢复的挺快,现在牙尖嘴利,不怕了?”
这么一说。
沈稚尔又浑身一紧。
低头看到了衣服上的血迹。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急忙脱掉外套扔进脏衣篓里,她脑海里止不住回想那个醉汉狰狞的嘴脸,“他……怎么样了?”
“死了。”傅瑾丞仿佛只是说吃过饭了那般淡然的语气。
沈稚尔脸色却一白:“怎么可能……?我明明……”
傅瑾丞淡淡审视她,“嗯,在你身后,来索命。”
本就惊吓过度,被他阴恻恻这么一说,沈稚尔心理防线崩溃吓得惊叫一声,往前一扑,摔进傅瑾丞怀里,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衬衫,力气太大导致扣子崩了两颗。
手贴在男人胸膛,仿佛跌进了一团熔浆里,烫的她瞬间清醒,抬眸就对上男人微微蹙起的眉眼。
沈稚尔脸噌的红了。
“你衣服质量这么差!”她张嘴就甩锅狡辩。
可傅瑾丞的贴身衣物,哪样不是超六位数?意大利顶尖手工制作团队精心制成,被她说的一文不值。
她要爬起来。
傅瑾丞宽厚的手掌落在她后腰,一个下压,沈稚尔重新跌回他怀里,感受着一个成熟男人滚烫又荷尔蒙爆棚的身体,她僵住。
傅瑾丞手落在她脖颈,酥麻的她小幅度颤抖。
他这才瞥了一眼女人近在咫尺白里透红的脸,似乎是猜到了她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眯了眯眼,“报复心挺强,上次坏了你几颗扣子,还要还回来。”
沈稚尔当然听得出他的轻嘲。
没忍住还嘴:“我上次还让你看了,你也要脱了让我看?”
空间霎时安静。
沈稚尔立马后悔了。
这张嘴啊,老是不乐意吃亏。
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
好在傅瑾丞也没有搭理她,问了句:“你家有没有医药箱?”
沈稚尔还以为他哪儿伤了,急忙爬起来从柜子里翻出来递给他:“你哪儿不舒服?”
看女人那一瞬间流露的关心,傅瑾丞微微一顿。
打开箱子看着她,“脱了。”
沈稚尔:“……?”
傅瑾丞懒得跟她耗着,握住女人手腕一拉,将沈稚尔身上的毛衣领口往下一拉,露出纤细的肩颈与手臂,以及饱满又冲击视觉的胸部。
她一惊。
下意识去捂。
傅瑾丞原本也没多想,却猝不及防看到这么个刺激的画面,他睫毛颤动,喉咙干涩地滚了两遭。
沈稚尔忽然觉得委屈情绪汹涌而来,不管是职场性骚扰,还是今夜的风波,都让她情绪到了一个爆发的临界点,她咬着唇,自嘲又苦涩地说:“我今天差点就被……你明知道的,却还要想这种事吗?傅瑾丞,你混蛋!”
不然扒她衣服做什么?
傅瑾丞也没想到她会想成这样。
眉心当即紧蹙,眸色稍纵即逝的不耐,薄红的唇一扯,讥诮道:“傅太太倒也不用过分自负自己美色,认为谁看了你都会忍不住兽性大发。”
他放下手中药水:“自己上药吧。”
沈稚尔顿时感觉到脖子上有刺痛感。
她掏出手机照了照。
应该是与那醉汉撕扯时候不小心被酒瓶碎片划破了,锁骨靠下一点有一道血痕。
所以……
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