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将拿着符咒的手藏了藏:“这是她自已给我的!她说要给那些修土带路,把我一个人撇在这!”
“她自已给你的?”慕野薄凉地扯了扯唇,“你可知她若不给你这符,你早就被那些畜生生吞活剥了?”
“裴姑娘还真以为是你自已命大呢”
少年往日里的温和谦逊不在,说出的话犹如一月的寒风,让裴元心底生出一阵恶寒,忍不住往后躲。
“我……是她自已代我去的,她还说我不是处子……这可不是我强迫她的!”
裴元神色慌张,她哪儿知道桑宴宁给她的是保命的东西?
她还以为就是一张普通的破纸。
“阿元!”裴钰怒喝一句,没想到自已的妹妹会如此推脱责任。
慕野深吸一口气,拳头捏紧,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我去找桑宴宁。”
“裴仙土,管好你的人。做人别这么贪,小心两边都护不住。”
裴元被他瞪了一眼,害怕地缩在了裴钰后面。
慕野说完,还没等裴钰回应,便只身跳进了血魔窟。
“阿兄,慕公子他凭什么凶我!我明明就没有做错,真的是桑宴宁自已要去的!”裴元扯着裴钰的衣袖,不满地抱怨。
“阿元。你不该撒谎。”裴钰看了一眼自已的妹妹,眼神十分失望。
“我……阿兄!”
裴钰没再理会裴元,自已去照顾桑言溪去了。
失望和怒火过后,他心底生出一阵不安。他是真的希望桑宴宁这次下去不要出事。
否则,先不提慕野会如何追究裴元,他自已都不知道该如何向言溪交代。
命悬一线
桑宴宁跟着这群修土走了半个时辰。
周围挺黑,这些修土个个托着掌心焰,左右打量着四周,谨慎至极。
桑宴宁被他们夹在中间,只能老实跟着。
山洞里不间断地滴下一些不可名状的液体,桑宴宁看不到颜色,也分不清这是什么,只觉得这玩意挺刺鼻。
“啊——啊!”
一个石子落了下来,把这些修土吓得够呛。
“能不能别自已人吓自已人!瞧你们这点出息!”绿帽男人不满地嘟囔一句。
“头儿,听说百鬼竹周围有魔兽守护,也不知道是几阶,我们究竟打不打得过啊。”
“打不过还不是得打,都走到这儿了,难不成还能折回去让裴钰笑话?”
不仅要被裴钰笑话,还得跟裴钰周旋打口水仗。最重要的是得对付那个疯批少年……
“是,是不能。”修土小弟们都吞了口唾沫,敢怒而不敢言。
“这百鬼竹究竟藏在了什么地方,走了大半天怎么连点影子都看不到?”一个修土捶着腿,不耐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