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棉需要的物件也是闺女告诉他的,闺女还画了个弹棉花的长弓,说是用它可以将皮棉弹成松软的棉胎。
据说这都是货郎告诉闺女的。
“三郎,你这棉花种子卖么?”陈三友问:“能否卖点给我家种种?”
姜三郎挠挠头,有些犹豫。
他还不准备卖掉所有棉花种子。
因为自家大哥二哥包括爹娘的南坡旱地都要种,加上自己明年肯定要种个十亩以上,这点种子估计都不怎么够。
见姜三郎为难,陈三友道:“三郎,我也不要多,够种两亩地就成。”
陈族长一听立马伸脖子过来,“三郎,我家也要两亩地的就行,唉,我这老寒腿哦,受不得寒。”
旁边有村民笑道:“我说陈老伯,您这老寒腿都多少年了,没棉花时也没见您腿受寒。”
陈族长朝那人直瞪眼,气的胡子都翘起来:“小兔崽子,就你话多。”
几人哈哈大笑,说:“我们也跟姜三哥说好要买棉花种子呢,您想要,就得按规矩排队啰。”
姜三郎无奈憨笑。
这五人来他家帮忙,自己已经答应卖给他们每人二十斤棉籽,就是一百斤。
现在族长与村长也要买,他又不好不卖,这么一来又去掉四十斤。
自己准备明年再种十亩棉花,按一亩十斤种子算,就是一百斤。
大哥二哥与爹娘也要各种十亩,那便是三百斤种子了。
估计自己还能余下四五百斤棉种。
这些种子可都是稀罕物,卖给外村人的话,没个一两银子一斤他都不想出手。
当然,这事不好跟族长他们说。
采摘完棉花后,最累人的就是拔棉花杆。
那些棉杆像小树一样,必须连根拔掉,才好进行下一步翻田耕耘。
好在如今姜三郎人缘好,来帮忙的人也多。
随便在村里喊一声,一下来了二三十个小伙儿,只花了一天功夫,就将四亩棉田里的棉杆拔个干净。
樱宝带着俩弟弟随父母在南坡住了一晚,第二天才被送回村子。
一到家,二妮便跑了过来,告诉樱宝一个惊天大新闻,是陈招家的。
“你不知道吧,昨儿陈招的大姐跳河啦。”二妮一脸兴味地说。
樱宝一愣。
陈婉跳河了?
“后来怎么样?”她问:“有没有事?”
她对陈婉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事实上韩氏的几个子女彼此之间没什么亲情,也没有寻常人家那种姊妹情义,她们的相处模式就是漠不关心。
不会同情心疼对方,也不会帮助对方。
这其中也包括自己。
当然,自己只对她们没有亲情与姐妹亲,对双胞胎弟弟可是心疼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