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淮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任由他小狗一样在自己身上乱摸乱蹭:“怪不得提前让我到寝室等着。”
季屿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声音过耳没过心。半晌才迟钝地应了一声:“什么?”
岑景淮啧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原来季老师是馋我身子了,早说啊。”
他伸手覆上季屿的手,作势要带着他往自己衣服里伸:“我肯定配合,说吧,等下是想我穿着衣服给你摸,还是不穿衣服给你摸?”
顿了顿,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嗯,不穿裤子也行。”
季屿:“???”
季屿:“……”
不用确认了,这人确实活着,还活得比谁都骚气不要脸。
季屿甩开他的手,什么伤感后怕全没了。
他瞪了岑景淮一眼:“你一直这样就不怕被套麻袋吗?”
话说出口,他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岑景淮也会牵别人的手吗?或者跟别人开这种亲密的玩笑……
这个念头刚从脑子里闪过,额头就被轻轻弹了一下。
“少冤枉人,什么叫一直这样。”岑景淮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裤兜里一揣,带他往寝室的方向走,嗤了一声,“除了你还有谁。”
为什么除了他?
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好在季屿及时刹住了闸。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从小树林里挖出来的礼物盒。
会是岑景淮吗?捡回了他的成绩条,又将成绩条和那对钥匙扣放在了一起的人,会是岑景淮吗?
如果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屿只是迟钝,却不是傻。
没谈过恋爱不代表他不懂这代表的含义。
这一刻,重生后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全部浮现在脑海。
岑景淮对他的维护、家里分他的一半衣帽间、平日里的肢体接触、还有时不时的嘴上调戏,季屿脚步一顿,猛地抬起了头。
是他想的那样吗?
季屿心脏砰砰狂跳,大得几乎要震破耳膜。
可怎么会?他难以置信地捏着指尖,他们上辈子明明没有任何交集。
会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或许岑景淮的性格就是这样,自己又刚好跟他投缘,成了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才有这独一份的待遇。
季屿深深地呼吸,竭力保持冷静。
“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长时间停留在自己脸上,岑景淮不动声色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力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帅一点,侧头问道。
“我……”季屿缓了片刻,试探着道,“我去搜了那对钥匙扣,网上没有卖的。”
“嗯。”岑景淮神色如常,轻描淡写道,“是订制的。”
“订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