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
不过,她的事还轮不到他来插手。
苏楚熹觉得有些话必须提前说到前面,免得闹出事来。
她双手放在石桌上,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世子,你的两月之约我没忘,也一直记着。但我要做什么,和你无关。”
她不爱弯弯绕绕,意思直白明了。
男人身上的气息变了再变,最后化成了一道冷笑。
“无关?”他站起了身来,带着一身冷气往外走,“那你就在祠堂好好待着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做什么。”
苏楚熹恍然。
“你等等!”她急出声叫住男人。
谢长宴脚步未停。
苏楚熹小跑两步追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试探性询问:“你有办法,让他们把我从祠堂放出来?”
她原本是想找昌明侯帮忙,谁知不巧,昌明侯外出,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她已经让春秀去将军府找庄叔了。
让庄叔来昌明侯府来寻她。
但,沈氏若是故意为难她,就算庄叔来了,也未必管用。
她还有很多要紧的事做,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祠堂。
更不能让谢长安有扮演假深情的机会。
手臂被抓住,谢长宴脚步顿住,嘴角几不可查往上扬了扬。
他不急不缓开口:“我没想过让他们放你出去。但我有办法让他们求你出去。”
苏楚熹正要开口拜托他,就听男人凉凉道:“你说得对,你的事与我无关。”
“哈哈,怎么会无关呢?”欲成大事者,定要豁出脸面。
苏楚熹很会审时度势,立马摒弃前嫌,挤出灿烂笑脸,死死抓着男人衣袖,生怕他一下子跑了。
“我们有两月之约,世子需要我随叫随到。我若一直被关在祠堂,还怎么履行约定?”
见男人没反应,她还晃了晃男人的袖子,“方才是我考虑不周。我这人就是比较笨,需要世子这样睿智的人出言点拨。”
谢长宴站着一字未言,眉宇间凝结的冷气却被夜风吹散,隐隐约约可见上翘的嘴角。
“世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计较。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日后我的事就是世子的事,世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苏楚熹绞尽脑汁,将脑袋里拍马屁的话翻了遍,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冷冷站在那里。
她腹诽,他真是小肚鸡肠,莫名其妙,睚眦必报,小人之人。。。。。。
“今晚你就住在这,明早前回祠堂。”男人冷不丁开口。
“今晚的话,希望苏大小姐别贵人多忘事。”他深深看了苏楚熹一眼,抬脚离开了。
——
翌日,天亮前,苏楚熹换回自己的衣服,按照昨日的路回了祠堂。
托谢长宴的福,她昨夜一夜好眠。
她离开一晚,祠堂外的两个家丁并未察觉。
“少夫人昨晚睡得可好啊?”李嬷嬷幸灾乐祸的尖锐嗓音在祠堂外响起。
苏楚熹暗想,谢长宴办事效率不错啊,人这么快就来了?
谁料,李嬷嬷走到跟前,扔下了一本厚厚的佛经,颐指气使:“少夫人跪在祠堂无聊,夫人体谅少夫人,特意派老奴送来佛经过来给少夫人抄写。”
“少夫人把这本佛经抄完,心静了,就能出祠堂了。”
手指厚的经书,这是想将她困死在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