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姐一听到哥哥这两个字,立马看过去了一眼,说了句:“易小姐,怎么还……”<p>
方桐听到秀姐的话,立马吐着舌头说:“习惯了习惯了。”<p>
严楮在一旁笑了一声。<p>
易凌偷偷唤了句:“小严。”<p>
严楮敲了下她脑袋。<p>
易凌虽然被敲了,又看向秀姐。<p>
秀姐也忍不住笑着。<p>
严楮带着她进祖宅屋内了。<p>
月亮挂在上头时,秀姐她们收拾完都出去了,西厢房这边亮着灯。<p>
只听到易凌又在里头喊了句:“哥哥。”<p>
秀姐还没走远,听到里头这句哥哥,叹气摇头,这是改不掉了。<p>
严楮刚坐在椅子上,人就粘了过来,刚才秀姐在她一直都不敢造次。<p>
严楮抱着她,笑着:“秀姐可还没走多远。”<p>
易凌真倾斜着身子,去瞄门口。<p>
严楮一把将她给抓了回来,手竖起她身子。<p>
易凌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张牙舞爪的叫着:“严楮!你骗我!”<p>
严楮抱着她起身:“就会跟我横,明天去民政局把你挪一挪。”<p>
(完)<p>
番外1<p>
谁都不知道严楮自杀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可严承丙已经不想再去探究,在严楮状态非常不稳定的后的那几天,严承丙跟他聊了一次。<p>
他说:“严楮,易凌是你妹妹,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希望,你只是把她当妹妹。”<p>
严楮坐在那望着窗外,没有回答严承丙。<p>
严承丙说:“如果你接受不了她是你妹妹,那么我跟易阿姨之前,就得出现问题,你是严家的继承人,严楮,你知道你该承担的责任是什么,爸爸希望你理解,所以爸爸才会决定送你离开,第一是为了治疗,第二天,也是希望,缓解你跟易凌之间的关系。”<p>
严楮低垂了下眼睫,表示理解。<p>
严承丙手碰触他肩,再次询问:“把易凌当妹妹好吗?严楮。”<p>
这是严承丙跟严楮这场谈话的最后一句话。<p>
之后严承丙将严楮送去了国外医治,严承丙那段时间在国内,接触不到他人。<p>
可他知道他的情况,那段时间对于他来说确实挺严重的,抑郁症自闭症,全面爆发,已经彻底失去了求生的能力,心理医生对严楮进行了很大力度的心理干预。<p>
曾经两个月,他在医院他自杀了七次,这七次中的每一次都让严承丙惊心胆战,在这期间医生给他用了很大的镇定剂,可都没用,甚至让严承丙产生想接他回国的想法。<p>
那是严楮人生中最灰暗的两个月,他所住的房间没有窗外,窗户是封死的,房间内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一张床。<p>
严承丙给他打过去电话,他接听了,严承丙在电话内问:“严楮,你怎么样?”<p>
是的,他怎么样。<p>
严楮只同他说:“我很好。”<p>
很好,两个月里自杀七次,这叫很好吗?<p>
严承丙问:“要回国吗?严楮?”<p>
严楮回着:“不用。”<p>
那是严承丙在严楮最不稳定的时候通的电话,就算是这个时候,两人的对话也很少。<p>
之后挂断电话,严承丙甚至做好了,如果严楮的自杀次数再逐渐增大,那么严承丙务必是要将人接回来的。<p>
而就在严楮经历过那最不平稳的两个月后,突然之间他整个人就飞速平稳了下来,他的自杀次数在后面逐渐降低。<p>
谁也不知道他这段期间的心里变化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最糟糕的时候迎来了稳定,那是严承丙跟医生都没料到的事情,医生对严承丙称之为惊喜。<p>
期间那半年里,严承丙飞去国外看了他一回,严楮精神状态确实好了不少,整个人起了很大的变化,两父子晚间在柏林的林登大道散步,那时的德国特别冷,严楮穿着黑色羽绒服,面色依旧苍白,走在黑夜里,虽然一样的安静沉默,可是严承丙感觉他精神状态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p>
正是新年的时候,严承丙同他说:“感觉怎么样?”<p>
严楮走在他身边,林登大道的旁边都是堆积的雪,夹杂着枯黄的树叶。<p>
严楮回着:“很好。”<p>
他还是这句话。<p>
这是严承丙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他的变化,他会很自然的回复了他。<p>
严承丙笑了,他说:“好,就好。”<p>
其实他下意识在考虑一件事,该不该提,不过他还是提了,他同严楮说:“要不要跟我回去过年?”<p>
严楮走在他身边,都没有看他,而是说了句:“不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