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样下去,几乎是要将自己推上幻想症的边缘。可是没办法,这样的相思,虽然无言,却早已噬心入骨,融化成他血液的一部分。
他曾以为自己不会再爱,可是这个犹如梦境一样闯入他生活中的女人,却在每日的平淡相对中,毫不客气的打破了他的禁忌。
他几乎要忘记爱情的滋味了,所以才下决心与白露共度今生。
但是她这个变数,却又让他的生活起了波澜。尽管他可以冷漠刻薄相对,可是却无力挽住狂澜。
只能任由这样绝望的思恋,一将自己吞噬。他不止一次幻想着,时间长了就好了。正如萦希,时间长了,便不会那么心痛。
所以面对再一次爱情的来临,他潜意识里的态度会是拒绝。那个夜晚,他怎么会不明白安冉的意思?那样灿烂的眼睛,散发的却是无尽的凄楚,就那样哀哀的看着自己,他怎么能不明白?
在那一瞬间,他迷惘了,他无法承受那样的期待,于是将她揽在怀里,想要结束这样拉锯式的熬煎。
可是,那种饱满的甜蜜感觉充盈到他心里的同时,还伴着那样无止尽的酸辛。
父亲正是看中了自己与安冉的不对才放心的将她安置在身边,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与她又产生恋情,会不会重蹈萦希的悲剧?
虽然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萦希是被父亲害死,可是天底下的巧合却来的如此残酷。萦希的悲剧,就算他穷尽力气替父亲开脱,可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萦希的死,或许真的和父亲有关。
就凭这份或许,他已经没有资格与安冉站在一起。林弈辰苦笑一声,万般无奈涌上心头,那样无情的推离,尽管决绝,但也许能成全她的一生。
从此,他只能贪婪的眷恋着那种看似没有意义的回味,每日用这样的记忆来填满自己的空虚。
可是,这样的挣扎,躺在床上不停呓语着的她,会明白一分么?
他不希望她明白,现实的残酷,他知晓了就足够,那样的痛楚,他不愿意让她也掺和进去。他宁愿留给她自己薄情的形象,却可以给她安宁。
突然间,睡梦中的安冉大概有什么不舒服,嘟囔了一句之后,竟翻了个身,正对着林弈辰。林弈辰被安冉唬了一跳,他猛地退后,惟恐自己目不转睛的相视再让她察觉,如果那样的话,自己所有的努力将会付诸东流。
可安冉睡的酣畅,翻了个身子又是昏昏睡去。林弈辰这才放下心来,他几近于贪心的看着安冉的睡颜,妄图在心里描绘出这个人的形状,那样的话,今天的一晚,就足够在以后的生活里铭记。
他想起今晚的情景,睡着的安冉,应该永远也料不到自己度过了多么魔鬼的时刻。下班过后,他习惯性的往对面办公室看,却被告知安冉早就下班。
策划助理告诉她,安总监约好了余主任一块儿吃饭,那时他心里便有不好的预感。他心不在焉的开车围着城市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兜兜转转来到毓泰,等到九多,却依然没看到安冉的身影。
原本以为安冉是约了电视台的很多领导一块儿吃饭,但是他问了电视台朋友才知道,电视台的领导大多在会议室里参加一个什么研讨学习,除了余光明之外都在那儿。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急匆匆的去前台问安冉的下落,心急如焚的找到他们的包间,除了散落的酒瓶和依然飘香的各位佳肴,安冉和余光明却没了影子。
从来没有这么慌乱,他努力静下心思,翻来覆去想整个事情的经过。自己不到8半便一直在毓泰的门口等着,一直没看到安冉的影子。只有两种情况,要不然安冉已经离开毓泰他没看见,要不然便出了意外。
他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彩铃聒噪的响了一遍又一遍,但却无人接听。霎那间他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毫无意识的问前台安冉的行踪,因为他是雅高的少东,不用那些繁杂的手续,报出余光明的名字,前台便很快的为他查到了所要的信息。
他原以为自己所有的猜测只是多疑,可是拿到房卡踢开房间的那一刹那,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即将面临崩溃一般,余光明衣衫不整与她昏迷在床上的模样,成为他继萦希死后的最大噩梦。
这样的经过,你知道么?林弈辰微微苦笑,下意识的将手移到安冉的两颊,她秀气的眉毛微蹙,像是在为什么烦忧。小巧的鼻子伴着呼吸微微翕动,多了那么一丝无暇与俏皮。只是嘴里却不知在嘟囔什么,自从他踏入这个房间,便一直未停止。
林弈辰慢慢将耳朵凑到她唇旁边,大吃一惊,原来她说的,一直是热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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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林弈辰离开,安冉突然一个翻身,扯起了领口的扣子。原本那扣子便有一个没有扣上,安冉这么一扯,两颗扣子都被拽了下来。再加之原本就是圆领,失去扣子禁捁的衣领完全敞开,左胸浑圆的犹如蚌壳里的珍珠那般拥有着诱人的色泽,半隐半现的散发出迷幻的光彩。
“热!热!”安冉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真燥热的无法自己,并且犹如一条在岸上挣扎的鱼,在床上不老实的左侧右翻。林弈辰怔怔的看着安冉焦躁痛苦的模样,突然反应过来,难道余光明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对安冉下了春药不成?
事情的发展验证了林弈辰的猜测,安冉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她开始更加烦躁不安的扯自己的衣服,仿佛那衣服是禁捁她的铁笼,她只是急着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