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生怕哪里思虑的不周全、不细致,让孩子受委屈。
俞伯都明白的理儿,曲疏月又怎么会不懂。
百般无奈之下,复杂的思绪萦绕心间,她只有点头:“我考虑一下吧,爷爷。”
曲慕白也没再逼她:“好,这是终身大事,你好好想想。”
他知道自己孙女。曲疏月外表柔弱,但性子执拗,她肯松这个口,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曲疏月第二天还要上班,俞伯送她到了雅逸居。
她站在车窗前,对曲慕白说:“我先进去了,您早点休息啊,记得按时吃药。”
“好,爷爷知道了,去吧。”
曲疏月看着俞伯把车开走,又定定的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去。
她上了楼,进门时余莉娜正打电话,看架势是在和妈妈吵架。
曲疏月进来没多久,莉娜就气愤的喊了一句:“我反正不会回去的!”
她从冰箱里拿了瓶气泡水,拧开喝了一口:“你妈妈催着你回江城去吗?”
余莉娜攥着手机,脸色还是很差,忍不住抱怨:“催我回去结婚。还说她现在别无所求,只等着我结了婚,生个孩子给她带,她的任务就完成了。也不知道哪个神秘组织给她发的任务卡!”
“那你怎么回复她的?”曲疏月问。
余莉娜说:“实话实说呗。我说我是一个废物,自己都养不活,就别祸害下一代了。嫁到人家里面,也只会被嘲笑,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曲疏月认真听讲,本来想参考一下她的话术,但还是算了吧。
她要是这么说,爷爷非当场气昏过去,立刻就要进手术室。
曲疏月往后一瘫倒:“长辈们真的有操不完的心,念书的时候盯着成绩,毕业了就催着你成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余莉娜笑:“等你自己当了父母咯,接力棒似的。”
她说:“才不呢。我要是有了女儿,一定不会干涉她。”
余莉娜打趣道:“唷!就到生儿育女这一步了,看来挺满意陈涣之啊。”
“满意什么呀!我扮岁月静好的乖小姐,他演随遇而安的大孝子。”曲疏月两只手各自一摊开:“最精彩的,还得是我们俩的对话,主打一个牛头不对马嘴。”
余莉娜笑完,跟她说起正经的:“不过,联姻这种事不新鲜,也不是到你身上才有的。我要是没离家出走,估计处境跟你差不多。你爷爷年纪大了,孙女婿知根知底的,他好放心呀。”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谁都明白,但曲疏月就是别扭。
她摆了摆手:“算啦,先不说了,我去洗个澡,明天还出差呢。”
“你明天要去哪儿啊?”余莉娜问。
曲疏月说:“去临城,给你带定胜糕回来,对吧?”
她满意点头:“你真有眼力见儿,都不用我吩咐。”
方行长也不老在行里待着,每隔两三个月,总要下去走访调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