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艰难站起身来,刚欲聚集真元和宇文君放手厮杀一场,却猛的现气海四面漏风,已受到元气之伤,恐怕要到明年二三月才能恢复。
他心中惊怒交加,这才多长时间未见,他和宇文君之间的差距已到了这种程度。
咬牙说道:“张本初在白鹿书院偷师,犯了大忌,有了这般先例,若是不严惩,日后白鹿书院学子各个效仿张本初,岂不是乱了规矩,坏了礼法?”
“白鹿书院乃天下圣地,风评口碑有所瑕疵,这般罪孽岂是你能担当得起的!”
宇文君会心一笑道:“既然承认了就好,也省的我旁敲侧击了。”
“张本初是否犯了忌讳,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就算是要治张本初的罪,那也应该交给书院法堂。”
“反倒是你滥用私刑,这才是真的坏了规矩,乱了礼法。”
萧南怒喝道:“毛头小子,你真以为你可代表整个白鹿书院?”
宇文君仔细想了想,从手串里取出名刀断念,紧握在手,轻声说道:“我想,我真的可以代表书院。”
萧南当即语塞,憋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此事得和法堂统领袁青山商议。”
宇文君冷笑一声道:“你若是不想今日丧子,就赶紧放人。”
“我杀了萧楚,无非是同窗交手,偶尔误杀一二。”
“可给你十个胆子,你敢对我下死手?还是有把握胜了我身边这位朋友?”
萧南是一位将军,将军有将军的气节,他不害怕战死沙场,可若是儿子死在自己眼前,他还真受不了这种刺激。
宇文君并非狂言,谢一鸣可压胜萧南,他虐杀萧楚则轻而易举。
萧楚再如何盛怒难消,自然也能意识到当下的局势,这般距离下,宇文君和谢一鸣联手是真有能力先斩后奏。
萧南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你可知今日过后你会是何等下场,你的那位朋友又是何等下场。”
宇文君并未回复萧南,断念已出鞘半寸有余。
黑狮子也以做好虎扑之势,目标直指萧楚。
萧南见势不对,强行压下万丈怒火,沉声喊道:“放人!”
宇文君并未收刀归鞘,直到萧南的府兵将张本初押送出来,他还是没有归鞘。
因为他看见张本初肤色苍白,神情憔悴,虽无明显伤痕,也定然是在刑房里受到了许多折磨。
张本初看见宇文君后,连忙摇头说道:“兄弟你不必为了我和威远将军交恶,不值得。”
“都怪我自己贪心不足。”
宇文君赫然拔刀,刀光一闪,萧楚的胸口顿时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这位萧公子直挺挺的倒在了血泊中。
萧南刚欲动手,却猛地现萧楚的脖子上仍旧残留一道刀意。
怒喝道:“年轻人,不要欺人太甚!”
张本初彻底傻眼了,宇文君对这位兄弟温和笑道:“你的命不比他们下贱,他们的命也不比你金贵,因为你是我兄弟,这不仅值得,更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