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穷的叮当响,就只剩房子了。再说,也没听过悍匪敢在帝京里胡来,更没听说过悍匪连房子都拆。
白家人的求饶和哀求那些人就像没听见一样,还在继续拆。
房里的老夫人和两个女侍抱成一团吓得直哆嗦。
刚才老夫人睡得挺熟的,几锤子给她敲醒了,之后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璀璨的星空。
白老夫人“……”
虽然是夏天,但夏天的深夜也挺凉,老夫人被小凉风一吹哆嗦了一下。
房顶上的几个人还坏心眼儿的伸出脑袋来看看屋里的老太太,老太太吓的‘嗷’了一嗓子,赶快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
房顶上的人还嘀咕了一句,“谁愿意看你个老帮菜呀?想的是不是有点儿多?”
很快,老夫人的院子也被拆的七七八八,房顶上的瓦全掀了就剩下一根根的木梁。
窗户和门也被敲坏了摘了下去,就剩几个洞,当真是八面来风。
以为这就完了吗?早呢,远远没有。
这些人开始拆墙,还有人进来把桌子椅子都给砸碎了。
他们爷说了见什么砸什么,但凡是财产都给祸害了。
就连厨房的锅碗瓢盆都给砸了。
白家的人是坏,但是他们软的欺硬的怕,一个个都是怂包。
他们一直以为是土匪进来了,能把命保住就不错了,财产那都是身外之物。
主人家都不上,下人就更不可能上了。不但不上,还乐的看热闹。
有的人竟然还坏心眼儿的想,现在白家一无所有,是不是下人就养不起了,该把他们遣散了吧?
没有下限的混不吝
白家的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拆了一间又一间,不知道啥原因这些人倒是也不伤人,就像特地来拆房子似的。白家人也就不像开始害怕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白家人也能看清楚人了。
“你,你不是施德吗?”白家的大爷白云松才看清那个上蹿下跳咋咋呼呼指挥的人,竟然是方逸身边的狗腿子,方逸小妾施婉清的哥哥。
“是啊!白大爷白二爷早啊!”要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施德也是痞痞的坏坏的,就跟方逸那混不吝一样。
白云松和白长空手指指着施德,气的眼珠子都快突出眼眶子了。
“我的天呐!这日子没法过了。可不能活了。”白大嫂一看是方逸的人,立刻拍着大腿发作了。
捶胸顿足寻死觅活。那架势知道的是拆家,不知道的以为当了寡妇刚死了男人一样。
方逸慢悠悠骑着马过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块小手绢儿捂着鼻子,对这里乌烟瘴气非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