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芙说打就打,毫不拖泥带水。
趁那夫妻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一暖壶砸碎到那男人的脑壳上了。
连带着他脸上的肉都跟着颤了几颤。
男人眼前先是一黑,旋即眼冒金星。
他捂着脑袋‘啊、啊’的喊了两声无意义的单音,短暂的眩晕过后,下意识就要还手。
张牙舞爪,刚要起势……乔若芙紧接着一个鞭腿踢了过去!
就听一声惨叫。
一公一母里边,公的已率先老实。
无他,只因为他这一下直接被踢摔到那一地的暖壶碎片上。
两瓣屁股,全面开花。
惨叫声不绝于耳。
外边看热闹的邻居们看得是龇牙咧嘴,暗戳戳捂住自己的屁股。
原本想要看乔若芙笑话的江老太太和张秋来脸都吓白了。
江老太太浑身抖,代入感极强:“泼妇,我就说她是泼妇!”
张秋来:“……”张秋来干脆说不出话。
她想起了当年在乡下老家被乔若芙用武力支配的日子。
打了个哆嗦,两个老太太都心虚地后退了一步。
退完。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后,又不约而同地侧过头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
用脸骂对方怂。
秦家屋里,自称是俩孩子大伯娘的女人已经吓傻了。
见过狠的,但没见过当着警察的面还敢耍狠伤人的。
来之前也没人告诉他们,他们要对付的弃妇是这样的硬茬子啊!
要是早知道,他们高低得让对方多加钱!
她抖着手去扶自己男人,嘴唇哆嗦,声音颤:“杀人啦!警察同志,她杀人啊!”
“我不是,我没有。”乔若芙撇清的痛快,“我是在救人。”
她又不傻。
古人动手之前都讲究一个师出有名。
她今天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这个手,就不怕收不了场。
指着还在地上哀嚎的男人,她一本正经道:“我在给他治病。”
“刺血化瘀法听没听说过?”
“放血解毒,清热泄火,活血化瘀,疏通经络。”
看着嘴角抽搐显然是不信她的邪的刘主任,乔若芙背过双手一派高人风范。
说出来的话也是笃定非常。
“刘主任你不信可以问外边的邻居,我略懂一些中医。”
“刚才这位男同志情绪激动,对着两个并不熟悉,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甚至在此之前都没见过面的两个孩子妄想出了一段很夸张、亲密的亲缘关系。”
“当然,我不是质疑这段亲缘的真假。”
“只是一个正常人会对着两个才刚见第一面的孩子,情绪这么外放激动吗?”
“正常人干不出这事儿吧?”
“如果说他这么激动,是因为两个孩子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留下的最后血脉,他是看在秦峥城同志的面子上才会那样‘情不自禁’……”
说到这儿,乔若芙嗤笑一声,明摆着不信。
她也不绕弯子,直接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
“可问题是……他和秦峥城同志的关系并不好吧?”
这还不够引人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