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联赛终于来了,林孽在休息室里盯着手机看十多分钟了。
钟成蹊拿水过来,递给他一瓶:“姐姐说她来吗?”
不来。邢愫临时有事,出差了,过来是不可能了,但人总是喜欢骗自己,所以他就老盯着手机,生怕邢愫事情处理完了,改变主意了,而他没有看到。
到点儿了,工作人员进来叫人,教练最后给他们打气:“放平心态,不要有负担,不求名次,只求战得痛快。”
看样子是等不到了,林孽把手机放下,实在气不过,骂了句:“操!”
教练刚说完话,听到他这句,还以为他是有什幺意见:“骂谁呢?不想战得痛快?”
钟成蹊给他找补:“不是不是,教练,他意思是,不能不求名次,咱们哥几个出马肯定给您拿第一。”
剩下几个队员也跟着附和,一通溜须拍马。
他们对名次不感兴趣,对教练说比赛结束赞助方给每个球队的三万块钱感兴趣,几人分一分也有不少呢。
教练这才没说什幺,拍了拍他们几个肩膀:“行了,上吧。”
林孽状态不好,钟成蹊看出来了,挨着他,小声说:“你别掉链子啊,姐姐不来你还有兄弟啊,你要是搞兄弟心态就太缺德了,虽然咱们志不在冠军,但不拿白不拿。”
他林孽就是重色轻友,本来这比赛也是他们硬逼着他来的,当时也没见他们一个个考虑他愿不愿意,现在邢愫不来了,他凭什幺好好打?打个几把!
到赛场上,广播传来播报员的声音,接着啦啦队暖场,一切准备就绪。
几个学校后援们把横幅、队旗拉起来,喊起了口号。
钟成蹊还跟他们互动,随后拿胳膊杵杵林孽:“看那几个妹妹,全化妆了,还挺好看。”
林孽不想看,邢愫不来,他球都随便打了,怎幺会看别人?
开场,他就带着这个随便的心情随便地打,第一节,他们落后了六分。
教练急了,后援也把横幅撤了下来。
钟成蹊劝不了他,就没有浪费唾沫。
上半场结束,六中落后十四分。
教练气急败坏,钟成蹊已经麻木了,进球全指着他,他不爽,他们能说什幺,只能忍。
下半场开始,刚第三节,邢愫来了。
她是从大门进来的,因为所有人都在指定座位上看比赛,所以有一个闯入这片和谐的人就会特别扎眼。
钟成蹊先看见的,掀起球衣,跪在场上,仰头大叫:“操!祖宗终于来了!救了老命!”
林孽扭头就看到了邢愫,离得不近,可他还是看到了她额前潮湿的发丝。
她可一向精致,妆面永远干净得像是做了永久定妆,他几乎能想象到她是怎幺着急火燎地往这边赶的。
他活了,第四节结束,他把比分追回了一大半。
邢愫没找到位置,也懒得上观众席去找了,就站在林孽学校区域前边看完了两节比赛。
六中最近一直有部分人传林孽跟一个开保时捷的女人不清不楚,很多女生还不愿意相信,似乎林孽跟同龄人在一起远比跟这种女人在一起,更能叫她们接受。
林孽走向观众席,无视其他女生递来的水,停在邢愫跟前。
邢愫看他出了一身汗,头发都湿了,下意识用袖子给他擦了擦,只可惜她没带水,找这个地方花了她太多时间。
林孽问她:“你不是出差吗?”
邢愫反问他:“你不是要我看你比赛吗?”
林孽笑,扭头望一眼前边摆着的奖杯:“想要那个吗?”
邢愫看向计分器:“你要输了。”
“我就问你想不想要。”
邢愫也笑:“那就想吧。”
林孽单手托住她后脑勺,亲一口她嘴唇:“等着!”